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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嫂兩人互相捧著,氣氛倒也和諧,約著中午一起吃飯,張芬先去了兒子辦公室。

蘇銳正在頭疼公司混亂的賬目,見老媽找來還有些驚訝,“媽,您怎麼來了?”

“找你二叔說點事。”張芬幫兒子整了整領帶,“有沒有打擾你工作?”

“我能有什麼工作?”蘇銳自嘲一笑,讓秘書送了母親最愛的花茶進來,無奈的說,“我就是個傀儡,正經事有二叔,糟心事才會想到我頂缸。”

張芬有些心疼兒子,拍拍他的手,“你得學會忍,一山不容二虎,那個姓黎的絕不是屈居人後的小角色,遲早是要圖窮匕見的,咱們隻需要等待時機,等他們兩敗俱傷,才是你奮起反擊的時候。”

丈夫意外身亡,隻剩下他們孤兒寡母,張芬不為丈夫身死多麼難過,卻為兒子的艱難憂心。安和是兒子的,也隻能是兒子的,別人誰也不能搶走。

蘇銳有點煩躁,但還是乖乖點了頭,雖然母親說的話於他一點用處都沒有。又想起心中耿耿於懷的事,轉而問,“媽,我讓你幫忙問的事你問了沒?我姐怎麼說?”▼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大姐說之所以會偷偷進他的房間隻是因為好奇,好奇為什麼一家人好好的幹嘛突然就給房間上了鎖。至於怎麼進的房,找人開的啊。趁著家裏沒人,打發走傭人,讓開鎖公司的人給開的,就是這麼簡單。

這理由蘇銳不信,大姐蘇婧是個什麼性子他再清楚沒有,自私自利,覺得全世界都該圍著她轉,你給她奉上珍寶她會覺得理所當然,但讓她主動去發現珍寶……卻不現實。別說他隻是給房間上了鎖,就是他房裏藏了個女人這個姐姐大概都不會怎麼理會,最多高傲的翻個白眼表示不屑或者給出暗示讓主動坦白從寬。

那天父親氣急敗壞,卻又因為急著去醫院找二叔商量資金的問題就沒有深問,後來變故叢生……而這段時間他太忙了,事情總是一件接著一件的理不清做不完,尋根究底自然而然就耽擱了下來。

可耽擱不代表遺忘,這是他心裏的一根刺,不問出答案,他怎麼可能安心!

張芬溫聲說,“我問過了,你大姐剛開始還支支吾吾,後來逼得狠了才肯說了實話。她說是與人打賭輸了,你不是有幅張大千的真跡?就是那個,怕找你要不給,才悄悄自作主張。”見兒子臉色不好,拍拍他的手,“阿銳,我知道你嫌小婧總是拖後腿,但那是你姐姐,沒人能比她對你更親了,我調查過了,那個與她打賭的人頗有身份,與蘇家並沒有利益牽扯。”

蘇銳直覺不該這樣簡單,但又找不出懷疑的地方,皺著眉想了會兒決定暫時擱置,對著母親表示感激,“媽,謝謝您一直支持我幫助我,如果不是您,我現在一定一團糟。”

張芬笑笑,“你是我兒子,我不幫你難道要幫外人?阿銳,你爸爸去世與你沒有關係,這些日子我看你一直愁悶不樂,別給自己太多壓力,不是什麼責任都要往身上攬就是孝順,你要學會自製。”

蘇銳聽了眼眶微紅,父親去世後他總是會被噩夢驚醒,會忍不住去假設如果那晚他陪著父親外出會怎樣?是否父親不會死?

亦或是他和父親都逃不脫一個……死?

每當這樣的假設出現在大腦中,蘇銳都覺得很痛苦。不是懊悔沒有堅持跟隨父親外出,而是慶幸,沒錯,就是慶幸,他慶幸那晚父親的氣急敗壞,慶幸大姐的突然找茬。

這很卑劣很無恥很大不孝,卻是無法自欺自人的真實想法。

蘇宏信送走了大嫂,也沒耽擱直接去了黎鶴軒辦公室。

想要聯係到蘇寫意,就必須去找黎鶴軒,這幾乎已經成為了某種下意識的共識。

沒辦法,誰讓侄女手機關機,知道的住處人去樓空,酒行員工更是沒什麼卵用呢?

蘇宏信對此是頗有微詞的,但又無可奈何。

黎鶴軒聽完了麵前人抑揚頓挫的叨逼叨,微哂,“這是應該的,我會把話帶到,明天給蘇總答複。”

“現在打電話不可以?”蘇宏信皺眉,“說起來寫意現在的架子是越來越大了,見她一麵怎麼就這麼難?還有手機,手機總關機是怎麼個意思,她這是故意躲著家裏還是有什麼事?”比如人身不自由或怎樣。

黎鶴軒當然聽得出這位的言下之意,不以為意的笑笑,大方承認,“是我不許她多用手機。寫意身體近來越發不好,外界的事總能打擾到她的休養,蘇總該知道宋平淵與夏翎的事對她打擊不小。”

其實宋平淵和夏翎具體犯了什麼罪都有哪些黑曆史蘇宏信並不一清二楚,他也隻是知道個大概罷了,其他的目前都被警方以證據不足暫時不便對外公布為由給隱瞞了下來,雖如此,但多多少少捕風捉影的也能猜到一些。蘇宏信眸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