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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心有餘悸了,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家老公,眼眶都紅了,“我還以為自己會死呢。”

說完就被瞪了。

黎鶴軒臉色沉下來,“胡說八道!”訓完了,又神色一緩,溫聲問,“身體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頭疼。”蘇寫意細聲細氣,想去摸腦門,被老公輕輕拍了一下,“傷了幾個口子,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縫針了嗎?”要是縫了,那肯定要留疤,就像他去年車禍頭上那個,用了多少法子啊也隻是把痕跡變淡了而已。

縫沒縫針黎鶴軒還真不知道,剛才也沒仔細問,但為了妻子的身心考慮,這位很從容的否認,“沒有,小口子而已,這些天忌口別亂吃東西就不會留疤。”

蘇寫意把心放回了肚子裏。

見她這樣兒,他反倒哭笑不得了,無奈的撫了撫她的臉頰,“寫意,你真嚇壞我了。”

誰沒嚇到呢?

蘇寫意當然也怕,這次要比之前的兩次車禍襲擊更驚心動魄,任是誰都不可能淡然處之。但醒來那一瞬與丈夫的對視讓她下意識的不願意再去刺激他,可能是第六感作祟,總感覺如果自己再哭一哭,大概就是火上澆油了。

夫妻倆小聲聊起了天,蘇寫意把自己想要拍太陽雨然後看到有人騎摩托車甩東西後來下意識抱頭蹲下的事兒說了,黎鶴軒隻能感歎一句幸好隻是土|炸|彈威力不大,否則現在還不知道傷成什麼樣呢。

“其他人都沒事吧?”蘇寫意想起問。

“隻有你和趙波受傷了,他傷得比你重些,不過也沒事。”

“那就好。”她放下心,萬一真有了死什麼的,不說紅彎的房子還要不要,心裏肯定過不去這道坎,畢竟雖然不是她作死,但凶手十有八|九是衝她來的。

因為老婆沒事兒,黎鶴軒心情好了許多,等到阿諾心驚膽戰的敲門問接下來怎麼辦的時候,就沒繼續釋放低氣壓了。

紅彎肯定不能繼續住了,雖然損失不重,但大門被炸,玻璃被毀,還有那麼大動靜,繼續住那兒當然不合適。黎鶴軒想了想,記起蘇寫意在市區有棟別墅,鬧中取靜,雖比不上紅彎,但也夠身邊人住了,否則小房子之類比照現在的人數擠擠都夠嗆。

這樣想著,進屋去找媳婦兒了。

蘇寫意正對著紮針的手發呆,聽到腳步聲,眼睛快速眨了兩下,臉上的表情就顯得生動起來。黎鶴軒有點不是滋味,但也沒戳破她的小心┅

其實他知道妻子肯定不像表現出的那麼沒心沒肺,之所以耍寶賣萌也隻是為了哄他開心罷了。雖然是刻意營造,但黎鶴軒覺得這樣挺好的,總比一直哭喪著臉強,人是很容易受環境影響的生物,笑著笑著,大概也就開心了,就像平時哭著哭著反而會愈發難過一樣。

……

安傑說要來,沒想到他隔天上午還不到十點就到了,黎鶴軒去了公司,是阿諾幫著把人引了進來。

看到蘇寫意頭上的紗布和蒼白的小臉,安傑挺憐憫的說,“你這是招了哪路牛鬼蛇神,平時還是多去廟裏燒燒香的好。”

蘇寫意翻白眼,“這個求神沒用,”又狐疑,“我怎麼記得你信耶穌?”

“信耶穌就不能勸人燒香拜佛?”安傑正瞅著圓桌上的綠孔雀,“這玩意兒貼好了送我吧,我裱起來回頭掛辦公室。”

“你也不嫌拉低你品位啊,”蘇寫意好笑,“這個就是打發時間的,掛牆上不好看。”

“我覺得挺好,一句話,送不送吧。”

蘇寫意:“……”果然還是不熟的時候討人喜歡。現在關係好了,馬甲一掉,本來挺賞心悅目沉穩可靠的花美男硬生生走下了神壇,真是……想想都覺得心塞。

無語的睇他一眼,“你話都撂這兒了,我敢不送嗎?”

阿諾這時敲門進來,“姐,你中午想吃啥?”

蘇寫意看向安傑,安傑說,“你不用管我,我約了安颯。”

“二表哥來懷城了?”蘇寫意驚訝。

“和我一起到的,他先去邵氏報道,中午我們說好一起吃飯,”頓了頓,“我沒跟他說你住院的事。”

蘇寫意不太在意這個,對二表哥她本來就打算敬而遠之,尤其現在自己身邊確實挺危險的情況下,萬一真被連累了,那估計跟大舅那邊親戚都沒得做。

不說其他,隻看安傑的麵子,這門親戚她也不想斷了。

……

黎鶴軒在門外聽完了阿諾偷聽來的一二三小報告,才推門進了裏間。

蘇寫意正靠著床視線投向窗外發呆,門開的聲響並沒能讓她立刻回神,黎鶴軒見此眼沉了沉,故意加大了動靜。像驚醒了似的蘇寫意倏地回神,吐了口氣,笑著轉過頭招招手,“你看,從我這裏可以看到電視台燈塔。”

見她這樣,黎鶴軒也沒說什麼,走過來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隻能模糊的看到遠處的建築物,其實不好辨認,但還是揉揉她的頭發,“視力不錯。”

蘇寫意就揚揚下巴,一臉的小得意。

黎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