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1 / 2)

白嗎?我要和他一起走。"

"你搞什麼,車軾還沒有死,你弄清楚了沒有?"

"我早就明白了,車軾不可能回來了,你也早該明白了不是嗎?"

"隻要有一線希望......"

"你認為有嗎?"

"......"我無言以對,李瀟的表現方式很極端,但卻讓我開始麵對一個我一直在逃避和幻想的事實,對於一個一心求死的人來說,我們真的什麼都做不了了。

"軾,我陪你,我說過我要陪你,無論你做什麼,去哪裏我都陪你。"李瀟不再理睬我,隻是自顧自的說著,我的心口好悶,我開始嫉妒起李瀟,為什麼他能做到的,我卻不能。

"我知道你是厭倦了這樣的生活,沒關係,隻要你願意,我們什麼地方都可以去......"李瀟輕輕撫摸著車軾的額頭,臉頰,然後開始輕吻他的眉眼,可我除了眼看著車軾呼吸漸漸衰弱之外,什麼都做不了,真的什麼也做不了。

"我從來都拿你沒有辦法呢,你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要我死的話,我也會陪你,你相信嗎?"已經看不出車軾的呼吸了,李瀟靠在車軾的胸`前,確認聽到最後一點的心跳後,舉起了手中的槍。

是我的幻覺嗎?車軾的手指竟然動了一下:"李瀟,你等等,車軾他......"

"砰!"李瀟死了,從傷口濺起的血跡留在了車軾的臉上,可車軾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如同接受了祭祀的石像一般靜靜躺著。

我伸手擦洗他臉上的血汙,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做這些毫無用處的事,也許我從一開始就是這樣,所以到了最後,我也必須要做,外麵的醫生已經嚇傻了,所以我有充裕的時間,陪著車軾走完最後的路。

我擦到了什麼,是眼淚嗎?天啊,車軾的手指真的又動了一下,這真的不是我的幻覺嗎?我湊近車軾的胸膛,聽到了微弱但堅定的心跳。

"醫生,醫生,快來啊,這個病人還活著,快來人啊,他還活著!"我無法控製的大叫、流淚,自從遇到車軾,我就再也沒有辦法控製我的淚腺了。

"車軾,你怎麼能這樣,不,你永遠都是這樣,你隻有失去了以後才會醒來,所以你每次清醒,都隻能麵對失去,可為什麼就有這些人為了你......你都幹了些什麼呀,車軾,車軾,我愛你,真的愛你,求你別再這樣放手了......"我拉著車軾的手哭訴著,我想我一輩子都不可能放開了。

尾聲 王蘇

"今年春天來的很晚啊,媽,我先回去了,你和爸要小心身體。"我披上了大衣,走出了家門,沒有母親的關照,我的身後隻有一聲重重的歎息。

我終於還是辭去了警察的工作,在車軾原來的工作室裏做一名心理谘詢師,因為案件的關係,這個工作室已經瀕臨倒閉,就隻有我這個傻瓜還留在那裏,我不知道我在撐什麼,在守護什麼,因為現在的車軾跟一個5、6歲的小孩無異,做這樣的事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父母根本不能理解這樣的行為,所以我就幹脆搬到了工作室,吃住在這裏。過了年,租金就到期了,那是一筆我無法負擔費用,可我心裏隻是想著換個地方,仍然把它開下去,有時候一直會有這樣的念頭,要不是這骨子裏的倔強,也許我還在警察局過著安穩的日子,也許......想太多了,已經到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