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看著他漠然轉身的背影,舉步上前。
“夜闌……對不起……對不起……”
走到這人身後,楚雲雷嘴唇發白,輕輕從後麵將他擁住。高子漸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猶如木頭一般任他抱著。兩句冰冷的身體在雨中輕輕擁著,淒冷悲秋的氣氛隨著大雨籠罩在整個林間。
雨下個不停……
“蔣旭,你不是和尊主出去了嗎?怎麼還讓他受傷了?”客棧裏,神烈站在門外,看著那剛從楚雲雷屋內出來的人皺眉,神色不悅。
蔣旭回頭,瞧著神拾和神心都在,長歎:“有話,晚點再說吧,我先去給尊主煎藥,幸好那把劍刺得不是很深”
“大血管都刺破了還不夠深?”皺眉,神烈磨牙。
抬眸看他一眼,蔣旭無奈。
那日,當他反應過來高子漸要做什麼的時候,那把劍已經插進了楚雲雷的胸口,當時他連殺人的心都有了,可一想到,以高子漸目前的情況,若不是楚雲雷甘願受他一劍,高子漸又豈能傷他分毫?於是他便站在一旁靜觀其變。
隻是,讓他比較意外的是,即便高子漸武功被廢,但他拔劍殺人的手法還是那樣的快,快得幾乎讓高子漸誤以為,他當初根本就沒有吃下弄杞。
那日,楚雲雷受高子漸一劍,傷勢雖不嚴重但傷及大血管,也不可小覷,若血流不止,後果也是不堪設想。身上的傷因為未能及時處理,加上又受了大雨的刺激,自回來之後,楚雲雷就有發燒的現象出現,而那個人,那個刺傷了楚雲雷的人,自始至終都留在竹屋傷陪著那具冰涼的屍體不曾離開。
三日後,當蔣旭帶著身體才微微好轉,卻還在發燒的楚雲雷在返回竹屋時,那裏已是人去樓空,隻留下屋前那作嶄新的墳。
兄長子莫之墓。
墓碑上是這樣寫的。
站在那墓碑前,楚雲雷臉色蒼白,一雙眉頭緊擰。
為什麼是兄長而不是夫儲?
到現在楚雲雷都沒有忘記,那日子莫曾口口聲聲說高子漸是他的子夫,那現在這又是?
站在他身後的蔣旭,看著他的背影,皺眉,雷鳴自天際傳來,抬頭望了天空一眼,蔣旭開口:“尊主,快下雨了,我們先回去吧”
“蔣旭”
“恩?”
“那日你在竹屋內可有發現什麼?”
“沒有什麼發現”
蔣旭話落,楚雲雷轉身朝他看去,一雙眸子閃點點刺眼的色彩,猶如天空那魄人的閃電。
注視那雙眸子,蔣旭感覺自己的身體恍如被雷電擊中一般,渾身寒毛直立血脈倒流。
“倘若你膽敢有事瞞我,我可以保證,此生你都不用再見神心了”
“……”
這家夥。
某人磨牙,心裏尋思或者讓他就這死了未必不是好事!
高子漸這次離開,楚雲雷並沒有像一年前那樣四處找他,而是靜靜的呆在北國客棧養傷。神烈等人每日麵對他那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得表現,心中大鼓直響。總覺得好像下一秒他楚雲雷就會動怒,要他們四人將北國給翻個天來。
站在神烈的背後,瞧他那整日哭喪著臉的樣子,神拾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放心好了,這次我早做了準備,高子漸的行蹤逃不出我的手心的”
轉眸看著自己身後的人,神烈滿是欽佩之色,但細一思量總覺得不對:“為什麼這次尊主對高子漸的失蹤毫無反應呢?”
聞言,神拾長歎:“那莫大夫一死,高子漸勢必視尊主為仇人,現在讓他冷靜幾日,等尊主身上的傷好了,他自然會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