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楚雲雷踏進房間後,夜闌邊一直受在門外不曾離開。直到深夜楚雲雷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
推門而進,屋內光線昏暗,夜闌踏進屋裏,看著那坐在床邊的人僅穿了件白色裘衣,夜闌低頭恭敬的站在門邊。
坐在床畔邊上的楚雲雷看著那站在門邊的身影,淡淡開口:“過來”
聽話,夜闌舉步向床邊走去。
看著他朝自己走來的身影,楚雲雷皺眉,腦子裏突然想起多年前,那時候他似乎很喜歡在他懷中睡去。不知不覺間已成了習慣,到現在他都沒有忘記那個懷抱裏淡淡的墨香氣息。
看那人在自己床邊停下步子,楚雲雷伸手一把將他拽如床榻上。
“公子?”夜闌渾身緊繃,一雙眸子閃著詫異的顏色看著那突然壓在自己身上的人。
楚雲雷沒有說話,隻是靠在他身上聞著他身上多年不變的氣息。
離開的這幾年,他很少能有沉睡的時候,通常都隻是閉目假寐片刻,若不是靠著後山的那些離香草夜晚時他幾乎很難入睡。
“噓……”將臉埋在夜闌的項頸間,楚雲雷隻說了這一身,便不在說話,夜闌躺在床榻上,感覺到他漸漸沉重均勻的呼吸聲,心中微微一歎。
即便離開多年,當初無意間養成的習慣到現在仍是毫無改變。
早晨的陽光剛剛照射進來,楚雲雷睜眼,見隻有自己一人躺在床榻上,起身伸著懶腰,紅潤的臉色顯示著他昨夜睡得不錯。果然在多的離香草還是比不上他的“抱枕”
開門,夜闌見他坐在床頭,將端來水盆放在架上,夜闌轉身,向他走去準備開始伺候他更衣梳洗。
楚雲雷也不多言自然而然的接受這他的服侍。仿佛這樣的事是在平常不過,依舊還如多年前一樣。
看他給自己整理衣衫的樣子,楚雲雷一雙眸子閃著犀利的色彩直視著他的容顏,直到穿戴整齊之後,楚雲雷這開口問出了自己心裏悶了一夜的話:“這麼多年,為何你不曾離開?”
聽這話,夜闌微微一愣,卻並沒有回答。
離開?這兩個字他從來沒有想過。
是啊,楚雲雷失蹤他等同於回複自由,可是他為什麼不離開還執拗的想要尋找到楚雲雷得下落。
看他眸中著疑惑之色,似乎連他自己也不明白,楚雲雷勾唇無聲一笑。
離開自己的宮殿,楚雲雷來到上次的校場,在這裏他又遇見了那個人——金寒。
“金寒見過四皇子”
瞧著自己跟前一身白衣的少年,楚雲雷渡步在他跟前停下:“金寒,對於入朝為官一事,你可曾有怨我半分?”
金寒沉默不語。
楚雲雷也不多問,隻是勾唇一笑自他身邊而過。
對於金寒與楚雲雷相識一事,並無任何人知道。而金寒今日會站在這皇城腳下,正是因為幾個月前敗在了他楚雲雷的手上。楚雲雷見他身手不錯,為人也很得他的賞識,在一想到自己那年幼的弟弟被他們哥幾個推到浪尖之上,若身邊沒有幾個如同金寒這樣的人,偌大的朝堂,即便有他們的幾個兄弟撐著,塵躍很難穩坐江山,更別說他們哥幾個還根本就沒有那個心思,想給他楚塵躍撐這朝堂,所以金寒成了第二個被盯上的獵物。
夜闌跟在楚雲雷的身後,隻淡淡的看了金寒一眼,並無多言便隨他一起離開,獨留下金寒一人站在原地,孤冷的背影不知是怒還是怨。
為了一個所謂的信字而搭上自己的一生,這樣值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