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段(1 / 1)

異鄉人”。

我力排眾議,誓要辭去司風之職。結果,天帝再三挽留,最後才首肯。(呃,小禦別太過分,自誇也要有個度。以他禦神寂曆來所作所為,天帝他老人家還恨不得立刻恭送他出天界。當然,小禦可不是蓋的,天帝還陰不到他,神力、神位自然不會被弄掉。)

自此,我在津山自覓山頭,建了竹廬落戶於此。津山眾多散仙以我馬首是瞻。我便浩浩蕩蕩占山為“王”,踢走了原來的山神,自己來當。

嘿嘿,人間可是個好地方。

然而,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在我浪蕩在外的時候,我與臨淵、珈燏重逢於二月的帝都涅磐城。

重逢那日我已不知是哪一個年代,隻知道那時候的臨淵已經不是臨淵。他是旒光王朝的六皇子,遙或綾。他二人的關係好像並不比以往好到哪處去,唯一可以讓我老懷安慰的是,他們似乎走得比過去近了一些。呃,我說的是二人走路時的距離。

當然,我會迫不及待地上前與珈燏相認。並且,死纏著不肯罷休。

我已經不曉得自己逗留在人間有多久了。日子長得讓人心慌意亂。我那時還沒有收徒弟,一個人在山上過日子,偶爾也會下山到處逛逛。本以為自己已經擺脫了往日那種紛繁複雜的☉

那一個夜晚,我初見他脆弱無助的一麵。他很快便醉倒了,半倚在亭中欄杆之上,臉上有了三分媚色。

可我見著的,遠不止他突如其來的嫵媚。他慘淡的容顏,才是我真正掛意的、真正想要觸及的東西。

他醉了。我也醉了。他醉得說話顛三倒四,卻是,在這樣的情形下尚且還不能讓他隨心而喜而悲。他在醉意之中壓抑著哭聲,低沉得擊中了我的心事。我隻覺胸中隱隱悶痛,猶自久久不能釋懷。

我摟過他的腰肢,他伏在我的肩上。他漸漸低啞了聲音,無聲地任眼淚如注落下。他的淚,讓我震驚不已。我從來未想過他會哭。沒有想過。

那樣一個堅毅的男子,究竟要怎樣才會讓他如此心傷?

我挑起他的下顎,端詳著他迷離的酡紅雙頰。低下頭,吻下去。他的唇,有著深沉的酒醉之意,冰冰涼涼,卻最是惹人醺醺然不願醒。

如今我也隻剩這微末而卑微的愛情。守望著等他發現,哀痛著等他憐憫,執迷著不肯醒悟。何苦?何苦!他一意將心沉輪在臨淵身上,我一心把愛寄望在他身邊。我們都是輸家。輸了,卻輸得無比情願。

今後,就讓我陪著你吧!

你笑不出來,我便代你笑;你哭不出來,我便代你哭。從此,我的白天是你,你的黑夜歸我。

今生一醉始陶然,而我,從來便沒有後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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