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先覺伸手輕輕的拭去了額頭的汗水,輕聲說道:“哈哈,這,這才是春天,天氣怎麼這麼燥熱啊!真是奇怪!”。
我掏出了一支煙,然後征求性的對劉先覺問道:“可以嗎?”。
劉先覺一愣:“當然,當然可以,請便啊!”。
我點上了一支煙,然後繼續說道:“湖中根本就沒有什麼長右,幸得我們已經找到了這個畜生,經過了上級批準,我和楊中校前往,準備消滅這個家夥!以絕後患!”。
劉先覺點了點頭,然後身後端起茶杯嘬了一口:“呃,那譚兄一個人去就行了啊!為什麼要楊中校一起去啊!豈不是多此一舉?”。
我擺了擺手:“我一個人去固然是好,但是因為事情特殊,楊中校必須去,不然我就不能去殺了那畜生”。
劉先覺一睜眼睛,驚訝的說道:“竟然還有這回事?”。
我趕緊裝作很激動的樣子對著劉先覺傾了傾身子,然後說道:“就是···”。突然之間,我卻又將身體一收,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你看看,這不是跟你辭行來了嘛,說這些話幹什麼,我這張嘴巴啊!”。
劉先覺這才清醒過來,也哈哈的笑著說道:“這也是我的錯,我的好奇心太強了,不該問那麼多的!譚兄是公家人,有些話對我說,恐怕不是很合適”。
我笑了笑,然後正色道:“劉兄,既然你知道我是公家的人,那一定要幫我保守秘密,不要對別人說起,不然,我就麻煩了,劉兄不知可否?”。
劉先覺點了點頭:“那是當然,此事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了,譚兄盡管放心!”。
我端起茶杯將其中的茶葉一飲而盡,然後放下茶杯鄭重的說道:“劉兄,我看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準備了,今天就到這裏吧!實在感謝你們這段時間對案子的幫助,真是太感謝你們了!”。
劉先覺一擺手:“譚兄言重了,我們隻不過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而已,不值得譚兄如此誇讚!真是慚愧,都沒幫上什麼重要的忙!”。
我站起身子來對著劉先覺說道:“劉兄,切莫這樣說。我看差不多了,我就不叨饒劉兄了,你我兄弟二人就此別過吧!”,說完我就直接朝著門口走去。
劉先覺趕緊追了出來:“我送譚兄!”。
劉先覺從長廊一直將我送到了門口,我在出門的前一刻,卻突然轉身過來拍了拍劉先覺的肩膀道:“劉兄,劉老先生已經去了,你不要在沉浸在悲傷之中了,要及早振作起來,還有大把的好年華等著你的,不要就這樣將自己葬送了。我相信,你這個樣子,毛溫彤在上麵也是不願意看到的!明白嗎?”。
聞言,劉先覺的麵色突然就很難看,他慢慢的低下了頭:“譚兄說的極是,可是,為人子者,為父綱,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家父雖然過世,但是已經在先覺的心中!”,說著,兩滴淚水從劉先覺的臉上滑落下來,滴在了地上。
我咬了咬牙:“劉兄,你為何這麼執迷呢?為何呢?難道你就是為劉老先生活的嗎?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自己的主見?”。
我話還沒有說完,劉先覺便將我的話打斷了:“譚兄切莫再說了,我意已決,你我兄弟就此別過!”,說完,這家夥竟然猛地轉身回了院子裏,將門重重的關上了。
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搖了搖頭,走開了。門後,劉先覺喘了幾口氣,伸手拭去了眼角的淚水,快步朝著正廳走去。
劉先覺剛進屋,牆上的巨大畫章後麵發出了一陣響動,繼而,一個人從畫章背後走了出來,站在了劉先覺的麵前:“你做的很好,辛苦了,我看,今晚,大業就可成了”。
劉先覺麵無表情:“那件事情,真的就那麼重要嗎?”。
那人一回頭:“是!就是這麼重要!”。
劉先覺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眼角劃過了一滴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