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會義氣用事的。”
微風輕撫,池塘中怒放的荷花如曼妙的少女在水中起舞,陣陣荷花香氣撲鼻,上官琰微眯著眼,漆黑的眼珠帶著琉璃的色彩,望向躬身在前的上官麟和一臉別扭的上官勒,雲淡風輕地笑著,起身扶起上官麟,對上官勒說道:“四弟費心了。”
走進亭中拿起那本書說道:“這原本也是父皇給我的功課,彝水常年受水患侵害,漢中卻是常年幹旱,父皇命我處理此事,所以我正在尋找解決的辦法。”
他說得輕巧,眾人卻是各懷心事,上官琰如今也隻有十四歲,卻被皇上委以如此重任,可見仁宗皇對他的期待。
隻有粗神經的上官崎歡喜地叫道:“父皇親自教學就是不同,哥哥如今真正是人上人了。”
上官琰苦笑道:“又胡說了,湯老夫子才富五車,當年可是父皇欽點的狀元,教你是你的福氣,我身體不爭氣父皇才親自教導,前幾年我也是聽湯夫子的課的,他說的可是很精辟,你要好好學。”
上官崎難得乖巧地點點頭,“我學好了本事,將來就幫著父皇和哥哥。”
上官琰不想他會這麽說,驚愕地看著他輕歎:“傻瓜。”
上官麟眼光灼灼地看向他,可上官琰一轉頭他又把眼光轉移開來,上官崎說完那番話後轉頭看見桌上另一本書好奇地抓來一看上麵寫著:《金剛經》,他撇著嘴不讚成地說道:“哥哥真是的,總看這些和尚們看的書,多沒意∮
他卻不知道上官麟看著他開心的模樣,眼裏熱了幾分,死命眨了眨眼才將心中的酸楚隱藏起來,這樣的笑容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上官琰會經常笑,然而總帶著些生疏,溫和的像白開水一般沒有脾氣也沒有歡喜的笑容讓人看著有些心疼,現在這個笑是真正的笑,笑在心裏,歡喜的,開心的,而這是屬於他上官麟的。
這麽想著上官麟歡喜幾分,臉上溫柔似水,靠近上官琰坐下,兩人都沒有立即說話,上官琰難受地捂著胸口,剛才的暈眩感更加強烈了,心口隱隱作痛,讓人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感讓他沒有力氣說話,他低著頭盡量不引起弟弟的注意,輕輕調整氣息,讓自己盡快恢複過來。
上官麟見他低著頭,以為是哥哥害羞,寵溺地看著上官琰卻沒有發現他的異常,直到上官琰調整好身體才抬起頭來說道:“最近你在做什麽呢?”
“隻是在上課罷了。”上官麟老實地回答道。
上官琰點點頭,“崎兒要是像你這麽努力就好了,他總是這麽毛躁,將來不定惹出什麽事來。”
上官麟原本歡喜的臉色,聽見上官琰的話變得難看起來,但是他不想破壞好不容易融洽的氣氛,微微低著頭,不吭聲。
“怎麽了?”上官琰終於發現弟弟的不對勁,關切地坐直身查看,伸手碰了碰上官琰的額頭,嘟囔道:“沒有發燒啊。”看見上官麟抬起頭來直直地望著自己,不解地問道:“怎麽了?”
上官麟不說話,剛才煩悶的心情,在上官琰不經意的動作間消失了,連他自己也覺得可笑,明明隻是平常的話語,平常的動作,但是上官琰的一言一行都牽著他的心,歡喜難過都被他掌控著,而他自己卻無力掙紮。
“我沒事。”他說道:“隻是有些困了。”
上官琰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瞧我一說話就忘了時辰,你快回去吧。”
上官麟不置可否地站起身,深深望了上官琰一眼才離開。
夏日的夜晚有些悶熱,體訓宮裏有個天然的湖泊,幾棵柳樹立於其上樹枝隨風而動,倒有幾分涼意。付德海遠遠看著站在岸上的上官麟,為難地不知道是否要去打擾他,就在他焦急地來回走動時,上官麟先走了過來,麵色淡淡地問道:“怎麽了?”
付德海恭敬地說道:“殿下,四皇子來了。”說完小心地瞅了瞅上官麟的臉色,二皇子雖然不受皇上喜愛,但是他冷靜地處事以及近年來皇上和大皇子給予的待遇都讓人不敢小覷他,但是平時上官麟對什麽都沒有太大的熱衷,不會參加各黨派的事,平日裏也隻是努力功課,不愛在宮中走動,旁人對他也沒有特別在意,如今四皇子來到府中,不知道淡漠的主子會做出什麽反應,付德海擔憂地低著頭。
上官麟冷峻的臉龐帶起一絲冷笑,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發生了,他揮手讓付德海離開,自己健步進入內殿。
上官勒看見他,歡喜地站起身叫嚷道:“二哥總算回來了。”
上官麟接過宮女遞過的涼茶,皺著眉說:“我也想早些走呢,隻是大皇兄一直拖著我,一直對我說父皇交待給他的事情。”
他說得沮喪,上官勒想起他的出生,更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大膽說道:“大皇兄驕傲自負,自認為了不起,平日裏父皇總是護著他,如今更是想將皇位傳給他,可是這滿朝大臣都看的出來,就他那樣不溫不火的性子,如何能擔當大任,怕是沒過多久就被別人給……”上官勒說著舉手成掌在自己脖子上虛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