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麵之彼端by布拉
前一段時間看了斯蒂芬.金的<槍俠>,忍不住惡趣味發作,想叫殺手和亨德森穿越過來(還有同學記得他們的話),所以又挖了一個坑~~~~~~~~純粹發泄,所以即使沒人看我也會保證填完.嗬嗬~~~~~
這是在另一個不同的世界中,或者說是理論中的平行世界中。這個虛幻的世界是荒蕪貧瘠的,到處是沙漠和戰爭後的廢墟,人們絕望、痛苦、相互背叛,死亡如影隨形。
(一) 執法官走進酒吧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他。 酒吧不大,位於這座座落於沙漠邊沿的小鎮中唯一的街道上。外表看起來象這個小鎮一樣破落肮髒、灰暗淒涼。
酒吧裏有幾張桌子,一些男人圍在那兒打發時間。他們是過路等車的旅客,或是鎮子上無所事事的閑漢。
一種混和著劣質酒精、煙草、馬糞、體臭的不良氣味充斥著酒吧內的整個狹小空間,連空氣似乎都變得粘重,開始下沉,變成一團滯留不去彌散開來的汙濁煙霧。
執法官抽[dòng]著鼻子,以讓充滿沙礫的幹燥鼻孔適應這兒的粘膩空氣。他象大多數沿著沙漠穿行的過路人一樣,披著一件幾乎辨不出顏色的大鬥蓬,滿麵風霜之色,帽子上積滿厚厚的一層沙土,腳底釘著鎦釘的皮靴磨損嚴重,幾乎看不出原來的形狀。
隻有坐在門口的一個流浪漢看了執法官一眼。其他的人無精打采的從眼角裏掃視,僅把他當成一個身材高大的尋常趕路人——需要在這個酒吧裏歇歇腳,喝點東西補充點能量,隻要他帶了足夠的金幣,可以支付得起的話。但看起來他跟這兒大多數人一樣,渾身上下可能連一個銅板也摸不出來。
執法官徑直向吧台走去。地板也很粘,也許幾十年都未曾打掃過,布滿了酒跡、痰跡和泥濘。執法官重重的踏著靴子,仿若渾然不覺。他走近吧台,那兒有個半老徐娘在用一塊黑乎乎的抹布擦杯子——她披著一條披肩,上麵的花紋也許很多年前曾經豔麗過,但現在全部褪了顏色,裹住了主人豐滿顫動的胸膛。
“要喝點什麼?”老板娘看著這位風塵仆仆的客人在吧台前坐下,職業化的問。
“一杯啤酒,兩片夾肉麵包。”
客人摘下了手上破爛不堪的無指手套,扔在一邊。他的手很大,骨節突出,指甲粗糙肮髒,指頭上布滿老繭。然後他摘下滿是塵土的帽子,抖了抖,揚起一陣沙霧。客人若無其事的把帽子放到手邊。他的頭發和麵孔整個兒暴露在了吧台頂上吊著一盞唯一可以稱之為明亮的油燈光線下。
老板娘麵無表情的盯著這張陌生麵孔——岩石般結實的頭顱,刀削似的麵部輪廓,位於鼻梁和臉頰上的正在痊合之中的猙獰傷疤,沙漠中的狂風所洗練出的冷酷精明的灰色眼睛,還有粗硬糾纏雜亂無章的銀灰色長頭發——很顯然,他象她以前見過的所有過路人一樣,很久都沒有洗過澡,也沒有梳理過自己。
“你得先付錢。”老板娘冷冰冰的說。她猜測出麵前的客人說不定幾天都未曾吃過東西,但還是毫無側隱之心。她早就在這種地方學會了心腸冷硬,在櫃台下麵有一把獵槍,放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一但當她感覺到酒吧裏的這群男人中的某人有什麼不對勁,例如衝她大吼大叫耍起酒瘋想賴帳,不能保持起碼的尊重,那麼她就會利索掏出那把槍來,用冰冷的槍管直指對方的麵孔讓他懂得酒吧裏的禮貌和規矩。
對於老板娘“先付錢再吃飯”的要求,執法官顯然沒有異議。他把手伸到鬥蓬裏,拿出了一個圓錐形的銀白色金屬小盒子。他旋開盒子的尖頂,從裏麵到出一些閃閃發光的粉末,用一張杯墊接在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