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已經近乎崩潰了,他瘋狂地搖著無聊的身體,像頭困獸一樣在籠子裏咆哮起來:“無難!你個混蛋快給我起來!起來啊!”
另一邊,顧靈淵淡定地轉頭看向殷煊,道:“你又輸了。”
殷煊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對夙玖說道:“把另一個人放了。”
夙玖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打開籠子後,無聊並沒有出來,而是呆呆地坐在無難的屍體旁,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了一樣。
然而,籠門開了之後,便沒有人再去理會他。
“咳咳!”
夙玖幹咳兩聲,道:“好的,現在第三局開始,就由……”
“等一等!”這時,被吊在高架上的沉延開口了,“前兩局都是由靈皇大人和帝尊定內容,這第三局,也該輪到我們這些賭注了吧。”
夙玖饒有興趣地說道:“好啊,不知沉延頭領有何高見?”
沉延意味深長地看向一直默默站在一邊的阿祭,道:“就賭,大祭司的心。”
“阿祭姑娘的心?”夙玖皺了皺眉,“沉延頭領的意思是……”
沉延別有深意地笑了:“夙玖先生應該比誰都清楚,我所指的心,究竟是為何物。”
這時,坐在一邊的殷煊忽然發出一聲冷笑:“血靈玉。”
“沒錯!這局比的,就是誰先奪取血靈玉,誰便勝出。但……”說到這裏,沉延話鋒一轉,開始觀察顧靈淵和殷煊的反應,“任誰都知道,失去血靈玉的大祭司,意味著什麼。”
如此說來,這一局看似在賭心,實際上,卻涉及到兩方多方麵的較量。
首先,兩方與阿祭的關係都不一般,叫他們如何忍心置阿祭的安危不管,直接挖出血靈玉?所以,要比,就得比誰更心狠,更無情!
其次,阿祭擁有血靈玉的力量,實力不可小覷,要想取出血靈玉,就必須先戰勝阿祭。
最後,在取出血靈玉前後,這兩個男人必將先較量一番,無論輸贏,這一局勝利,終將有一個活人血祭。
所以,夙玖不敢輕易同意沉延這個要求,而是將決定權交給兩個當事人。
“兩位哥……哦不,是兩位祖宗,你們意下如何?”
“就如沉延所說。”殷煊十分爽快地接受了這個遊戲規則,或許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任何事情,都沒有看著顧靈淵痛苦重要。
風珩的死,對他打擊太大了。
然而,顧靈淵卻將視線落在阿祭身上,提高音量道:“不知阿祭姑娘怎麼看?”
阿祭淡淡地說道:“我沒意見。”
“你!”
顧靈淵憤憤地看著她,張了張口,卻發現他連句像樣的譴責理由都找不到,畢竟被殺的人都沒意見,他還能說寫什麼?他與她之間,貌似並沒有什麼關係吧。就算她想死,他也沒資格去阻止她。
得到這樣的認知,顧靈淵終究還是不情願地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這個遊戲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