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殺這麼多人你才會滿意？”虞邪看了眼地上的屍體，淡淡地說道。
風珩笑了：“起碼現在你肯出來見我了，我很高興……”
“你就是個瘋子。”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畢竟要改變虞邪頭領的思想，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瘋子，滅了朱雀城，接下來，就該向青龍城出手了吧。還是說，你們打算先除掉對靈皇忠心耿耿的玄武城？”虞邪說道。
“若我說，我打算先向被盜走的靈皇肉身下手呢？”
回憶結束。
“後來呢？朱雀城就被殷煊控製了？”聽完虞邪對朱雀城被滅時的描述，顧靈淵總覺得心裏堵得慌。
相反，虞邪的反應倒是很平靜：“那次大戰，朱雀城死傷無數，不得不聽命於殷煊。那些死去的朱雀屍體，也被殷煊製成了皮影朱雀……如今的朱雀城，獨我苟活，便是為了找到你，拯救這個瀕臨滅絕的種族。”
“嗬嗬，又來了！老子可從未答應過你什麼。”
“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隻知道，沒有人能逃過宿命的安排……”虞邪突然動了動耳朵，對他做了個暫停的手勢，道，“等等，有人來了！”
緊接著，她拉起顧靈淵的手，吹口哨召喚朱雀。
遠處飛來無數隻皮影朱雀。為首的，是一張沒有任何遮掩的熟麵孔。
“火舞！”
待看清追捕他們的人，虞邪又駕馭朱雀調轉回去。
“喂！你在幹什麼？這樣回去我們都會送命的！”
“他們都是我的戰士！我不想再讓他們這樣痛苦的活著。”虞邪說道。
想不到一向沒心沒肺的虞邪居然也會有心軟的時候，顧靈淵一再強調：“他們都是皮影！皮影人從未活過，不知痛苦，在他們變成皮影的那一刻，便不再是靈族的戰士了！”
“難道你就感受不到痛苦嗎！”虞邪突然紅著眼打斷他。
“好啊！”顧靈淵說道，“既然你想去送死，那老子也隻好奉陪到底了。”
“顧靈淵……”
“喂喂喂！別用那種眼神看著老子啊，很肉麻啊……”
虞邪擦了擦眼淚，認真地問道：“顧靈淵，你信我麼？”
“連命都交給你了，還能不信嗎？”
“好，那就抱緊我。”
“啊？”
“快啊！”
“呃呃，先說好，老子是個正人君子……”話音未落，身下的朱雀就抖動了一下，嚇得顧靈淵撲在虞邪身上抱得死死的，“嗚哇……然後呢……”
“太緊了……”
“哦。”顧靈淵鬆了一點，“現在呢？”
虞邪邪邪一笑：“抱穩了！”
朱雀火速衝進皮影朱雀群中。
“啊啊啊……”
隨著顧靈淵此起彼伏的叫聲，在衝進無數隻皮影朱雀的包圍圈後。虞邪突然張開背後的翅膀，往下一蹬，接力飛天，在她抱著顧靈淵飛到安全線在後，朱雀爆炸，四周被波及到皮影朱雀俱毀。
虞邪沉默了，顧靈淵看著虞邪的臉，良久，才緩緩開口。
“我們走吧。”
“好。”
他們沒有注意到，玄武城門，一個剛剛趕到的紅衣女子，正抬起頭靜靜地看著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