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沒用，兩個劣質神修，就能險些逼得你灰飛煙滅，若非我及時出現，你早就變成炮灰了。”
看著毛驢一身怒氣的樣子，顧靈淵感動得都快哭了：“蠢驢！你真是蠢得讓老子想哭了！他們不是你同伴嗎？下這麼重的手，你果然不是人！”
“同伴個屁！這一層的人早就死光了，他們都是白發一族的人！”毛驢說著，朝那兩個重傷的少年揮了揮手，帥氣的騷年們立即化作兩個滿頭銀氣、容貌陌生的……人妖？
顧靈淵心下一驚，雖說他的智商不低，但像毛驢這樣突然冒出嚇他一跳，還變出兩隻白發人妖來糊弄他。如果哪天他在跟人啪啪啪的時候，毛驢也這麼突然跳出來殺了他啪啪啪的對象，這就尷尬了哈！
局麵尷尬萬分，但顧靈淵反應極快，以他現在的實力，要想在毛驢麵前談隱私談自尊簡直是自取其辱，於是立刻放下這點兒小不滿，開始正常思考：“他們好歹也是夢古時期的神仙，不至於這麼弱雞吧？再說了，白發一族雖然無法以靈氣修行，但他們本身就是靈氣所化，這麼容易就打敗了他們，你不覺得奇怪麼？”
毛驢暴走的怒氣頓時停滯下來，“當然沒這麼容易。”
“所以？”
毛驢嘿嘿一笑，突然將手中劍骨刺向顧靈淵。顧靈淵卻仿佛早有預料一般，抽出離泉劍反身格擋。劍身傳來的震蕩差點兒沒把他握劍的那隻手給震碎了，好在之前服用了兩顆壯骨丹，大大增強了他對疼痛的承受能力。
如果是正常時候的顧靈淵，看到毛驢主動出現自然會感激得痛哭流涕，但既然他已經擁有了本命神通，自然知道很多時候不能完全相信表象，那頭萬年宅驢怎麼可能因為這種小事就主動出來露麵？
所以，麵前這頭驢子，絕對不可能是神門令裏的那隻。
果不其然，冒牌貨終究還是冒牌貨，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
兩劍相擊，隻聽小木屋發出一陣轟隆隆巨響，大半個木屋在巨力的衝擊下坍塌下來，灰塵被劍氣攪拌著彌漫四散，其中帶著濃濃的血腥味。
顧靈淵的視線漸漸被染成深藍色，他知道，那是魂眼的功效。
而就在這時，四周的劍氣消散了，那個毛驢的冒牌貨也消失了。站在他麵前的，是一個淒涼而孤單的身影，立在碎石瓦礫上。
那個身影的胸口被掏出一個大洞，渾身浴血，但他仍手持旻亡魔劍，抵抗著一切的外來力量，如同寒風暴雪中的孤鬆，可惜那搖搖欲墜的態勢，怎麼也遮掩不住。
顧靈淵認出了那人，心頭仿佛被重重一擊。
靈、靈皇？
那身影仿佛感知到什麼，抬起頭，看了看被染成血色的天空，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
“孤一直走在你的前麵，你恨孤麼？”
顧靈淵望了望四周，這裏好像隻有他一個人，於是指了指自己：“你是在跟老子說話？”
靈皇轉過身，冷冷地看著顧靈淵，“你可一點兒也不像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