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肩龍看見我走了過來,抽了一口煙,把煙霧吐在我臉上:“陸大經理真是好大的架子,可讓我在這等了好一段時間。”
現在的我也還算會抽煙了,所以這次並不感到怎麼嗆,擠出笑容對過肩龍說:“龍哥,你知道的一到晚上酒吧就忙,人特多,而且今天還來個挺重要的客人,沒脫開身,所以讓你多等了一會兒。”
過肩龍聽了抽了一口煙,這次他沒有吐在我的臉上,隻是用手輕輕地拍了一下我的臉:“我知道你們酒吧生意好,就因為這樣,我們才會找你合作,有錢大家一起賺,是吧?”我舔著臉笑嘻嘻地說是,龍哥說得對。
我以前很討厭那種阿諛奉承、溜須拍馬類似哈巴狗一樣的小人,就像皇帝麵前的太監一樣,可不知不覺,我也變成這樣的人了。
有些人,最終會變成自己討厭的模樣。
雖然我現在是在佯裝,故意麻痹過肩龍的,但對於別人我何嚐不也是,對於華哥,對於小黑哥,對於那些有權有勢拳頭比我大的那些人。
我對過肩龍說:“龍哥,我想好了,要跟你合作在酒吧賣毒品,你有沒有帶毒品過來,要不今晚先嚐試賣一下?”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有點緊張,咽了口吐沫,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
過肩龍上下打量著我,他深吸了一口煙,把嘴裏的煙頭扔在地上,用腳碾滅,用手拍著我的臉道:“我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啊,記得上次你那麼堅決說不合作不會賣毒品的,今天怎麼這麼乖,這麼聽話的說要合作呢,小子,你是不是想跟我耍什麼花招啊?”
過肩龍這話一出,我心髒猛地一跳,背後頓時出了一身冷汗,幸好這是大晚上看不進,我用手指偷偷地又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讓自己鎮定。
然後我對過肩龍說:“龍哥,我怎麼敢對你耍花招呢。其實我家裏條件不好,爸媽都是普通農民,前段時間我爸生病住院了,我家連醫藥費都掏不出來,所以我要賺錢,我要賺錢給我爸看病。”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眼淚流出來了,不是假裝的,是我爸真生病了,我真連醫藥費都拿不出來,我想他了。
過肩龍看著我的眼淚,拍了拍我的肩,從他的口袋裏掏出一小袋白粉,對我說:“我今天就帶這點過來,你今晚先拿去酒吧賣。隻要賣的好,明晚我會帶更多過來,到時候你爸的醫療費就是小錢。”
說著過肩龍把那一小袋白粉放在我手心上,繼續說:“你看這樣多好,有錢大家一起賺,這個社會上,有錢就是大爺,沒錢你孫子都不是,有錢的話,香車美女要什麼有什麼,沒錢的話,就算你談了十年的戀愛,女朋友嫌你窮照樣甩你,你說,我說得對不?”
我看著手中的白粉,點頭說龍哥說得對。
這時,鳴笛聲響起,一道刺眼的強光射進巷子裏,讓我不得不用手遮掩著自己的眼睛,然後我聽見了劉隊長的聲音:“警察,站著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