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成家,敲了門,周秀娜開了門,她那樣子好像剛在化妝,頭上戴著發箍,臉上的妝容化了一半,身上穿著白色緊身裙,胸領挺低的,好像裏麵還是沒有穿胸罩。
我看著她問還沒去上班啊?周秀娜說過一會兒就去。然後她側過身子,我走了進去。進去後周秀娜準備給我拿蘋果,我說不用,說今天王壯上班了,就是上次周成喝醉了,送他回來的壯小夥,所以來這準備拿點蝦糕和乳鴿給他。
周秀娜噢了一聲,就去臥室了,應該是去拿蝦糕和乳鴿了,過會兒出來手裏拿著袋子不好意思地說:“都被我吃得差不多了,隻剩一點了。”
我看了下裏麵確實剩的不多,就對她打趣:“你個小饞鬼,真好吃。”
周秀娜吐了吐小舌頭:“誰叫這蝦糕和乳鴿這麼好吃呢。”
我接過袋子就說要回酒吧了,周秀娜就在身後說這麼快就走了?我回過頭疑惑地看著她問,那你還有什麼事嗎?周秀娜搖頭說沒事。我說有事就說吧。
周秀娜沉默了一會兒問:“陸峰,你這段時間怎麼沒去我們那個夜總會啊?”
我笑了笑說:“上次去還是我們老板帶我去的,那裏消費那麼貴,我怎麼去的起啊?”
周秀娜點頭說也是哦,然後她又問:“陸峰,你有沒有跟周成說你知道我在那工作?”
我搖頭說沒有,我沒對任何人說過。
最後周秀娜問我:“陸峰,你覺得我和周成最後能成嗎,我倆能結婚生孩子嗎?”
這句話我能愣住了,不知道為啥,我突然不敢十分肯定地回答周秀娜,最終我點頭對她說:“這個,應該能吧。”
我說完後,我看見周秀娜的眼神的光慢慢黯淡下來,她勉強地笑了笑:“沒事了,陸峰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看著麵前的周秀娜,我想說什麼,卻忘記說什麼,隻好點頭轉身離開,打車回酒吧了。回到酒吧後,我把手中的袋子給王壯讓他下班後給英子,王壯接過又說了聲謝謝。
酒吧旺點的時間一過,就慢慢清淡了許多,客人也沒那麼多了,我看著不怎麼忙碌的周成,腦海裏想到了周秀娜,想到了她莫名其妙地問得那句話,想到了她那漸漸黯淡的眼神,就把周成喊到我的辦公室裏。
周成走進辦公室問我怎麼了?我遞給他一支煙,還是那十八塊錢一包的黃鶴樓,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上次買了一包,我每天都要抽幾根,而且隻抽這種。
周成接過煙後,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發現沒火,我就把自己的打火機拿給他,他接過點燃,抽了一口,我也點燃一根。
吐出的煙霧在我眼前彌散,我說我剛才去你家拿蝦糕和乳鴿了,周成抽了一口說噢,我又說,我看見了周秀娜,周成說噢,她應該在家的。
我問:“你倆最近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狀況了?”
周成猛吸了一口氣,嗆住了,咳嗽了一下,他說沒怎麼啊。我說沒怎麼就好,然後透過煙霧,我看見周成邋遢的胡茬,頹廢的眼神,像是在煙霧裏迷茫地找不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