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輝迎著怪胎,巨劍已然朝前探出,那怪胎根本沒有想到這個胖子居然會主動出去,它頓時一愣,但隨之便被梁輝這股氣息所攪動,它怒了,縱橫了少說也有上百年,從來沒有人敢如此漠視活屍的威風,而今天,這個長得像頭豬的胖子,居然敢如此大咧咧的前來挑戰。
怪胎隨之昂首,朝天一聲長嘯,甩了一下腦袋,那綠色的粘液也隨之四下飛散。
活屍動了,它這次不再選擇迂回突擊,而是要正麵和這個可憐的人類剛上一下,它跑了出去,依然快如閃電,但是它走路是輕飄飄的,劍走偏鋒,甩開了那張血口,襲向了梁輝的肋下。
此時,便是兩股勢力,兩種風格的對敵,梁輝粗豪不羈,用的鐵劍也是大開大合,而活屍確實來無影去無蹤,一個恍惚之間,便可能給你以致命的一擊,可惜的是它的當年的堅硬如鐵的十指被梁輝先前就給剁了,少了這個利器,活屍的威力隻怕要大打折扣了。
梁輝一見,這怪胎居然是瞄著自己腋下而來的,他頓時有些生冷,這怪東西果真是有些住摸不透,但是他自問單靠速度也不會輸給別人。
隻見梁輝手腕一抖,那重逾數十斤的大劍居然在空中拐了一個彎子,便砍為削,把那一邊森森的劍鋒居然遞給了迎麵而來的怪胎口中。
怪胎一見,前麵露出了白光,便知道厲害,它身子一頓,地上是過不了,隻能朝天上竄去了。
怪胎一動,身子一弓,隻見一道灰影閃過,那怪胎既要施展前術,憑空消失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再逮住它,可要難上加難了。
梁輝一著急,口中大喝了一聲,無膽匪類,你這個孫子哪裏跑,他雙腿一蹬,手臂一漲,那平削的鐵劍居然直直地順著灰影朝空中掠去。
噗哧,就聽到一聲嗚哇的叫聲,從茫茫的天空之中便灑下來一股分不清是清水還是粘液的東西,紛紛落在了梁輝的腳邊。而他就這麼舉著鐵劍,直愣愣地望著上麵,他看著那像霧卻又不是霧的夜空,可惜那裏空空如也。
我到底砍到了什麼,還是根本沒有砍到。
梁輝已然感覺到自己的手掌有些微微的濕潤,他緩緩地放下而來鐵劍,把手掌伸到了眼前,那上麵是什麼,一灘水漬嗎?好像又不是,又粘又稀,這是個什麼,莫非我砍到了那個怪物,這是它的血液嗎?它怎麼會流著這種東西,不是血嗎?
梁輝再一次望向了先前活屍躺著的地上,隻見哪裏仍然有一灘已經和土地相互交映的血跡,這就是說,小紅那時候流下的是血,而現在則是清水了?
梁輝本來就不擅長算計,這時候也想的有些糊塗,但是他耳朵可比別人要靈敏了許多,身前的竹林那塊忽然有一絲的異動,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踩到了竹葉發出的聲響。
梁輝心中一動,便知道那怪胎一定是躲在了那裏,但是他學會是不動聲色,反而來到了我的身邊蹲了下來,把鐵劍就放在地上,探了一下我的口鼻,見還有氣息遊走,然後扭動了一下我的脖子,隻見我的脖頸的左側被這怪胎咬了四五個洞,此時血跡已經結痂,但是那深深的印記還依舊殘留。
“你小子真是命大啊。”梁輝笑了一聲,隨之從我的脖子處撿起了一塊石頭來,居然是我的那塊貼身玉佩,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運氣,它在我栽倒在地的一刻,居然恰好就落在了我和怪胎血口的中間,那怪胎一口咬了下來,正好被這東西擋了一下,才不至於讓那獠牙刺穿了我的氣管,我才這麼好命地又躲過了一劫。
隻是這時候我明顯有些失血過多了,腦子昏昏沉沉的,對於周遭的發生的情況根本無法了解。
梁輝撕下了些衣服碎片,幫我細細地把脖子纏了起來,雖然還不知道效果如何,但還是在心中默默的祈禱道,千萬不要讓這小子和電影之中的僵屍片一般,被活屍咬過後,就變成了活屍啊,如果到那時候,真要這樣的話,我可不敢保證不會把你小子的腦袋砍下來,所以,千萬,你不要讓我擔心,趕緊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