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梁輝一無所獲。
不過他覺得自己或許有些精神過度緊張了,才這麼疑神疑鬼的,便扭頭看向了我,這個看起來更加像是個神經病的病人。
喂,梁輝本想問下我的情況,才一開了口,隻覺得聲音有些顫抖,他看到了我的表情,頓時驚得這個莽夫也趕緊朝後退了幾步。
這小子在幹什麼,梁輝望著我。
隻見我緊閉著雙眼,嘴裏絮絮叨叨,這都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我眉目之間,唇角之外,隱隱約約透出的那廝風騷情致來。
嗯,梁輝立著指頭,向我保證,當時我就是這麼一副倒黴的神情,不過我不知道這小子從哪裏想來的這些詞語,但是看他一臉的篤定就差發誓的表態看來,我姑且相信了他的言論。
梁輝當時心想,這小子該不會是沾了什麼髒東西,撞邪了吧。
他有心想用大劍戳我一下,但又怕自己這時候力道掌握不了,一不小心就要在好兄弟的身上捅出了一個窟窿。
後來一想幹脆上前,照著我的臉蛋狠狠地甩個一巴掌吧,如果他要是沒中邪的話,網上似乎講過,對付得了魔症了的人,你千萬不要驚嚇到他,否則病人就極有可能會在驚嚇之中丟失了魂魄,從今往後就可能會成了一個癡癡呆呆的傻瓜來。雖然我成了傻瓜,對梁輝而言,算是百利而無一害,但是他本來就是一個傻蛋,再傻能到哪裏去呢,梁輝當時就否決了這個想法。
我一聽到此,順勢便甩了他一個暴栗。媽的,你小子原來心懷不軌,妄我還把你當好兄弟。梁輝嘿嘿一笑,不再談笑,隻是接著說道。
正當他絞盡腦汁,拿不定主意之時,隻見我身子一抖,抬起了頭來,左右扭動,似乎再張望什麼,隻是這時候的我的眼瞼是閉著的,梁輝看我,就像看一個盲人一般,別提有多滲人了。
這小子要壞,胖子當時就下了一個結論,果不其然,就在他愣神,不知所措之時,我一個箭步便朝前奔去,梁輝說了,當時的我的腳步輕飄飄的,他還以為我練過水上漂呢。
就見我緊趕了幾步,居然鬼使神差地又回到了那具僵屍的麵前,梁輝愣在了當地,他不知道我下一步想做什麼,也不敢輕易地隨我上前去。
我依然是一副搖頭晃腦的表情,但是更令我氣阻的事情即將發生了。他這個混小子,居然眼睜睜的看著我,低下身去,趴在了地上,擺出了一副橫臥的姿態來,麵對這僵屍,緩緩地把那個女人腦袋抱在了懷裏。不過說來奇怪,先前我倆試探了幾次,都知道這僵屍硬梆梆的,根本毫無彈性,但是在我倒地抱頭之時,那僵屍腦袋居然很配合地點在了我的胸膛前,那斷裂的手臂甚至咯吱咯吱地響著,輕輕插在了我的兩臂之間。
我聽著梁輝的複述,頓時身子就像是打了個擺子一般,腿肚子發軟,要不是扶著這個身高馬大的壯漢,真是要一腦袋栽倒在了地上。
此時的地麵,爛泥和血液相渾濁著,看起來就像是長了毛的爛肉,看起來甭提有多惡心了。
“後來呢?”我雖然內心在掙紮著,想要堵住這死胖子的嘴巴,但是耳朵卻是豎了起來,我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我先前看過許多惡心的片子,但從來沒有此刻讓我如此的難以忍受,我必須知道實情,否則以後我會常常做噩夢,而且結局是不重樣的。我不想折磨自己。我寧願隻要一個結果,即使它惡心地讓我想要自殺。
“後來?後來就沒什麼了。你自己就醒了。然後站了起來。嗯,對,就這麼哆哆嗦嗦地站在我的身邊了。”
梁輝此時的眼神看起來有些躲閃,他有心想咧嘴大笑,但又顧及了我的麵子,隻能強忍著笑意,扭頭望向了一邊。
這小子沒說實話,他一定有什麼隱瞞著我。
我覺得鼻子有些癢,頓時皺了下鼻翼,同時隨著氣流也聞到了一股臊臭味道。
這是什麼,不是地上的腥臭,而是一股衝鼻的騷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