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看了看外麵仍有些黑的天色,知道再過不久就要天亮了,於是起身洗漱準備伺候戀魂。
自此以後,主仆二人就這麼睡過了一周。
當然,隻是單純的睡覺。
期間小方再也沒有和錦兒見過麵,那天的事情小方也早就當成小孩子因為一時好奇而發出的荒唐建議。而且,目前的他覺得和戀魂大人一起睡所遭受的罪更需要他以一百二十個心來麵對。
雖然隻是一起睡覺,可戀魂大人要求特別多,什麼不能磨牙不能搶被子不能占他的地方不能吵醒他也不能沒有抱枕的自覺任由自己先睡著而拋棄自己的主子!
小方要瘋了!
這還叫睡覺嗎?!簡直是刑法啊!!!
本來白天的訓練就讓他夠鬱悶的,晚上睡覺都讓人不安寧,他覺得自己簡直都快崩潰了!而戀魂大人則說他這是心態不好,需要更加磨練。可小方覺得那些訓練簡直讓人難以忍受!
他很想找個人傾訴,卻找不到人,比較熟的人就隻有錦兒了,但錦兒對他而言又太小,他也傾訴不起來,何況錦兒現在也忙得很。
自從出閣一來錦兒因為其純真的個性和出色的外貌受到了很多客人的稱讚,漸漸的,留香閣的錦兒已經被越來越多的人所知曉,衝著他而來的客人也越來越多。這也是小方這段時間見不到錦兒的原因。
知道錦兒現在表現得很出色,小方也為他感到開心,至少在這行當能受到歡迎就代表以後吃的苦要少很多。
這天,是戀魂接客的日子,小方也難得的放鬆了下來。
於是在夜晚降臨的時刻,他又偷偷的跑到廚房拿了一大壺酒,跑到花園偏僻的角落好好的犒勞下自己。
朝著熟悉的地點走去,卻意外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錦兒正靠在石頭上閉目養神,頭發沒有被任何的約束,就那麼披散了下來,麵容被頭發遮擋住了看不清,而他的手上則拿著一壺酒,地上卻有好幾壺空酒壺。
小方納悶了,這個時候錦兒怎麼會在這裏,於是走過去拍了拍錦兒的肩膀打了聲招呼。
可誰知錦兒激烈的抬頭縮回了肩膀,臉上露出些微痛苦的神色。一看到來的人是小方,錦兒微微笑了笑,又灌了一口酒。
小方愣了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錦兒的肩膀。
“受傷了?”
錦兒沒有回答,隻是繼續灌著酒。
小方看後也沒有說什麼,坐在錦兒旁邊,就著自己的酒壺也灌了一口酒。
小倌是個看似風光其實卻很低賤的行業,如果遇到有特殊癖好的客人,常常有小倌為此受到非人的折磨,甚至致死。在這裏這種情況太司空見慣了,沒有人會為此感到痛心,每個小倌都隻能祈禱自己能幸運的沒碰到這種人,即使碰到了也隻能自己默默的舔傷口,都習慣了。
“要幫忙嗎?”小方邊喝邊問道。
“沒事,外表看不到,回去熱敷很快就好了。”錦兒的嗓音不若以往的悅耳,啞啞的,沙沙的。
小方喝酒的動作停頓了下。
外表看不到傷就代表這次的客人是個心狠手辣的老手。折磨人而不在體表留下痕跡,這種人是所有小倌的惡夢,隻要不在小倌身上留下痕跡影響下一位客人,小倌樓的主人對這類客人的行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有的苦隻有小倌們自己吞了。
“是誰?”
“宋員外。”
小方再次沉默了。
宋員外是城內有名的糧食商人,有名的男色家,他在這一行內的名聲非常不好,他很喜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