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價值可言。

“嘛,接下來我們該做些什麼呢?”食指輕點眼角,唇角翹起,我揚起帶著惡質的微笑。

站在他的身後淩次感受著微風拂麵的涼爽,同時也聞到了空氣中淡淡的香味,那是一種像是天空的味道。他總是站的很直,背脊呈現著十分有力且美麗的線條,他的眼神始終看向前方,似乎無所畏懼,他的身上那種力量讓人不自覺的俯首稱臣。

他的所有決定都是正確的,沒有一絲值得爭議,他的肩膀永遠不會被拖垮,他隻要站著就可以給人以力量,他是支柱,足夠支撐所有人……

其實我的心裏並不如表現的那麼安靜,那些潛藏在水麵下的東西或許不會被揭露,也或許下一刻就會被關上水泥沉入日本海,但是誰知道呢,至少現在為止那還是我的責任,活該我為他傷透腦筋。

到那個輝天組,還是我可以插手的地方,但是以上的話,套句專業術語的話就是我的權限不夠呢,何況術有專攻隨便啦。有點自暴自棄的想到,索性把這個打包交給跡部守綱不就行了嘛!攤手。(其實乃隻是想做甩手掌櫃吧,指)

“明天,我不想再聽到有那個輝天的存在。”輕柔的聲音,或許沒有人會相信這短短的話語,包含了多少的殺戮,“還有把關於武平家的資料單獨整理一份放在跡部當主的辦公桌上。”

“是!”

回答的淩次並沒有立刻的離開,我感覺到他似乎還有什麼話想要說。

“還有什麼嗎?”

“那個……”難得的,淩次欲言又止,“忍者以前都是為那些古老家族服務的吧,為什麼到了現在,反而為這些新興貴族服務的比較多呢?”

其實他的提問讓我還蠻驚訝的,畢竟淩次很少在我的麵前表露一些他自己的思想,隻不過這次的問題也很奇怪啊!

“嘛,應該讓我怎麼說呢,”我轉過身,背靠著陽台的扶欄,雙手反撐在上麵,看著在我眼前低下頭的男子,“你一定知道我們忍者的曆史吧。”

“當然,這是必修課吧。”淩次的木板臉第一次有了囧的樣子……

“那你覺得我們的曆史算是什麼呢?”我提問道。

“凝結著所有的血與火,讓人連眼淚都無法流出的慘痛吧……”淩次的聲音低沉了下來,他的頭因為低垂著,所以我可以看到被月光照亮的長長睫毛正在輕顫著。

“那時的我們依附著大名,對那些人而言,我們隻是沒有生命的工具,我們的出生便是為了死亡,沒有希望,什麼都沒有!”一字一句,我在現在隻訴說真實,那是我看到曆史資料時的感受,“為了我們自己的尊嚴,我們的父輩用無數的努力甚至是死亡的代價換來了現在類似於傭兵的存在模式。我們現在並不是某一個家族獨有的工具,我們是活生生的人。”

我停了下來,看著淩次抬起頭,注視著我的雙眼,我突然走了一下神,這似乎是我第一次與淩次互相凝視,而他的眼神,對我來說其實非常的純粹。

“而現在我們需要做的,是延續,不是再次成為某個家族的附庸,所以比起那些堆積著過去鮮血的古老華族來說,我們更多的喜歡那些新貴們。獨立也需要力量,因為拒絕是要付出代價的,我們比較幸運,前人幫我們鋪了一條無比順暢的道路。現在的你,明白了嗎,關於你的問題。”注視,然後轉身,因為知道他已經了解。

“啊,我明白了!”

我感覺到了淩次閃身離開,陽台上隻剩下了我的氣息。銀色的圓盤依舊在空中高掛,空氣中還是洋溢著玫瑰的香氣,一切都與平常一模一樣,可從來不知道隻是少掉一個人而已,竟會覺得冷。小景也是一樣嗎?在空曠的居所,站在陽台品嚐著隻有自己一人的孤寂,有一點心疼,不知道是為了這樣的小景抑或是為了有這種感受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