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我還能做什麼普通人?
等一下,圍脖女說了什麼?我猛地停了下來,抓緊圍脖女的肩膀,一字一頓地說:“你剛剛說‘捉鬼’?捉什麼鬼?”
圍脖女沒有急著回答,而是猶豫了一下,像是在組織語言。幾秒之後,她說:“我知道你一直對我和倪萍的職業有疑惑,今天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其實我們……我們是捉鬼的。”
我驚得目瞪口呆,聽圍脖女自嘲一笑,繼續說:“往好聽了說,我們是捉鬼人,說難聽點,其實我們就是鬼販子,和人販子差不多一個意思。我們平時以抓鬼和販賣鬼為生,四叔和我一樣,隻不過他懂得更多一些,我們平時捉的鬼全都交給他,以此換得酬勞。”
我的三觀再一次被顛覆了,我說:“鬼還能賣錢?那四叔買去做什麼?”
圍脖女搖了搖頭,說:“四叔他人脈廣,路子多,收那些鬼魂拿去轉賣,至於賣給誰,別人又買去做什麼,我就不清楚了。你是見過四叔的,他剛正不阿,脾氣也怪,逢鬼必抓,他覺得凡是待在人間的鬼,都是有怨念,或者心懷不軌的,不是好鬼。所以之前我才讓你避著他。”
原來如此!
我想了想問,說:“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已經知道我是鬼了?”
圍脖女搖了搖頭,說:“不知道,過了一段時間才知道的。”
我說:“你的意思是說,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我是活著的?”
圍脖女搖了搖頭,說:“應該是死了……哦,不,沒死……”
我一頭霧水,說:“到底是死還是沒死?”
圍脖女說:“你不是說你是穿越過來的嗎?”
我點頭。
圍脖女說:“你穿越過來的時候應該是死了,但根據我從你老婆那裏打聽到的情況,在這個時空的你,當時是沒有死的,是最近才……”圍脖女似乎不想再繼續說下去了。
“最近才什麼?”我迫不及待地問。
圍脖女深吸了一口氣,說:“這個時空的你,是最近才去世的。”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那我呢,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是個鬼?”
圍脖女低頭,思索了一會說:“你還記不記得前年的小年夜之前,你曾經在夜裏撥打過倪萍的另一個手機號,那個手機號是印在倪萍向外發放的卡片上,那張卡是倪萍工作用的,和我今晚在廣場扔的那些卡片一樣,隻有鬼才能開到。”
圍脖女說的那個夜晚,我印象很深刻,因為當時我看見光頭胖子在一顆樹旁打著電話,就是那個我在樓梯間遇到的光頭胖子。
光頭胖子打電話的同時朝地上扔了個什麼東西,我原本想上去給他打聲招呼,結果剛邁開步子,那光頭胖子就上了一輛出租車。我走到光頭胖子打電話的那顆大樹邊上時,發現了一張色-情名片,正是剛才光頭胖子扔的。當時我沒想太多,但淩晨兩點的時候,我突然收到光頭胖子發來的一條未編輯完整的短信,短信意思是讓我千萬要小心一個女人。
我認為光頭胖子發這樣的短信和之前那色-情名片有關係,於是我返回之前光頭胖子打電話的大樹旁,發現那色-情名片還在,然後我就撥通了上麵的號碼,沒想到對方竟然是長發女。第二天正好是小年,圍脖女打電話讓我去她的住處聚一聚,結果我到了圍脖女家的時候,長發女就拿出名片在我麵前晃來晃去的。
當時天真的我以為長發女是在勾引我,原來她那時已經在懷疑我是鬼,所以變著法兒的試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