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過後,日子恢複正常,有時間陪圍脖女出去貼卡片,偶爾去大媽兒子的家裏看看,希望能遇到他,從他嘴裏得到一點對穿越有幫助的事情,然而兩個月過去了,我一無所獲。
這段時間我時常有一種心裏堵得慌的感覺,像是被重物壓著,有時候睡覺做夢會夢到身上壓了塊大石頭,我掙紮從夢裏起來,不見了石頭,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卻並不消失。
四月的一天晚上,七點多時我在圍脖女家裏吃飯,原本好好的,在起身盛飯時忽然感覺頭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感,這種感覺和去年莫名出現在四川樹林那次一樣,頭像是要裂開一樣的痛,眼前也忽然變成一片黑暗,我試著睜眼,但是沒用,看不見任何的東西,腦海不停浮現出‘地下室’的意識。除此之外,我還感覺有什麼東西快速鑽進了我的頭內,原本隻有痛的腦袋忽然漲得厲害,就像有人在往我大腦裏灌氣體,想漲破我的腦袋。
當我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圍脖女的床上,而圍脖女和長發女則是坐在床邊緣,一臉擔心地看著我。
見我睜眼,圍脖女長舒一口氣,小聲問我:“你感覺怎麼樣?”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試著活動了動肩膀和手臂,並未感覺有什麼不適。我搖了搖頭,說:“好像……沒什麼事了。”
圍脖女上來扶我,問:“你是不是又頭痛了?”
我點了點頭。圍脖女焦急地說:“還和以前一樣嗎?”
我再次點頭,說:“嗯,不過這一次……好像還多了一種感覺。”
圍脖女滿臉擔憂,說:“什麼感覺?”
我說:“我感覺我頭痛的時候,有什麼東西鑽進了我的腦子裏。”
圍脖女忙抱著我的腦袋洗洗查看,長發女跟著探過來看,邊看邊說:“沒有傷口啊。”
我說:“不是被塞了什麼東西進我的腦袋,而是……”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圍脖女接過我的話說:“是不是像腦袋裏被植入了什麼東西?不是某種有具體生命、體型的東西,而是虛無的?”
圍脖女點頭,說:“對對對,就是那種感覺,然後腦袋變得很脹,脹得像是要炸裂開來。”
圍脖女越發擔心,眉心擰到了一起。避免她太過揪心,我忙轉移話題,問:“我這一次頭痛了多久?”
長發女看了看手機,說:“差不多4個小時。”
圍脖女看著我的頭,小聲嘀咕著,像是在自言自語,“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正準備開口說話時,瞬間感覺有陌生的記憶湧現出來……
我和小賤人一絲不掛的在床上嬉戲打鬧,隨後,興奮的我拿著煙蒂不停地燙著小賤人的身體……不,那不是我,那是大媽兒子的容貌。
我和一個身形模糊的女人出現在一片倒塌房屋的畫麵裏,沒錯,那正是2008年的汶川大地震……
我和一個身形模糊的女人走在一條幽靜的馬路上,馬路一邊有一片樹林。沒錯,那地方正是我之前那次頭痛清醒過來時所看見的樹林,四川南充的一個偏僻地方……
一瞬間,我腦子裏不停湧現出很多破碎的記憶,但串聯不起來,完全想不起前因後果。這些都是記憶片段,一層一層的,像是疊硬幣,把我這些年來的記憶堆砌起來,可它們當中,少了那一條將其連起來的線。
在這些記憶當中,隻有很少一部分是以前記憶力殘存的,更多的是新的記憶,當中最清晰的一條是:我比較有錢,但我一心隻為慈善,所賺的錢大多用於做善事,2008年的汶川地震隻是九牛一毛。我捐了很多所希望小學,資助過貧困學生,甚至連流浪的小貓小狗也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