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翻騰了一陣,可雙手雙腳都被我給找了出來,就是沒有發現頭顱的存在。難道頭沒有埋在這個地方?
我不敢再待下去,以最快的速度把泥土蓋上,逃亡似地跑出偏僻公園,一路上踉踉蹌蹌的,好幾次差點摔倒。來到公園門口時,然後感覺雙腿發軟,忍不住一屁股坐到了馬路上。
我拿著手機想給圍脖女打電話,可手抖得厲害,連摁鍵都很困難。
最終我沒播出那通電話,倒是圍脖女給我打了過來,問我現在是不是還在外麵。我想把今晚的事情說出來,不想喉嚨幹的要命,我咽了口口水才好了些。圍脖女在電話那邊問我怎麼了,我深吸了口氣,回答說沒事,馬上就回去了,還讓她別擔心。
掛掉電話我又在馬路上坐了十多分鍾,情緒才稍稍有所緩解。
我感覺自己手腳抖得沒那麼厲害之後給出租車師傅打了個電話,讓他把車開到公園的門口。
出租車很快從另一個方向開過來,我迅速上了車,聽出租車師傅說以為我不走了,再晚一會他就回去了。
我搖頭,沒說話。出租車師傅又問我情況怎麼樣,有沒有抓到奸夫淫婦?我說太暗了,看不清,然後不再多說話,心髒跳得異常的厲害。
直到車開進城裏,看著車輛和人越來越多,我心裏的恐懼稍微減少了些,不過還是感覺身體在發抖,我回到家給自己衝了個澡,把剛才穿的衣服全部換下來,拿了個黑色的袋子套起來丟到馬路邊的垃圾桶裏,這裏每天早上五六點就會有環衛工人來收垃圾。一直忙到淩晨兩點多,我才稍微冷靜了些。
電腦上放著電影,我卻無心觀看,腦袋裏全部被今天的事情充盈著。沒想到啊沒想到,埋藏屍體的人竟然是大媽兒子。他和什麼人有如此大的深仇大恨,以至於做出殺人分屍這樣恐怖的事情。
我仔細盤算,我與他似乎沒有什麼共同的朋友,也沒有相同的仇人,我不知他殺的什麼人,他殺人似乎也對我沒有什麼直接的影響,隻是我覺得心裏堵得慌,那些血淋淋的畫麵出現在我眼前,讓我心裏很不安。一直以來我知道他喜歡做一些偷雞摸狗、不光明的事情,但真的沒想到他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他也是我啊!
可能是因為看了那肢解屍體的緣故,第二天睡覺總是噩夢不斷,感覺我在夢裏一直處於神經緊繃的狀態。
我起床準備衝涼,沒想到傳來了敲門聲。我有些機警,從貓眼往外看,發現是圍脖女,心裏稍微好了些。
沒想到圍脖女臉色很不好,一進門就直截了當地問我那偏僻公園分解的屍體是怎麼一回事?
我才平靜一點的心頓時又緊張起來,我問圍脖女是怎麼知道的?圍脖女說她看見我去那偏僻公園了。
我心想,難道圍脖女真的跟蹤我?
不過我現在懶得去想這些,既然她知道了,我也無需隱瞞,於是把昨天看到大媽兒子埋藏屍體的事情全部交代了。
圍脖女聽完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過一會突然說:“要不然讓我去接近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