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臉火辣辣的,不知道是被車震男打的,還是被他的不爭氣給氣的。
長發女拽著我的手臂不停往後拉,用很小的聲音在我耳邊說:“走,跟我走,警察等會來了你就麻煩了。”
雖然我忌憚著警察,但此時此刻對車震男的憤怒超過了一切,我鐵不成鋼,他工作做得挺好,沒想到智商那麼低,被一個女人玩得團團還轉渾然不覺。
我氣得手發抖,指著他說:“活該你被那個女人戴綠帽子!”想想也真是悲哀,指著自己罵這樣的話。
車震男看著我沒說話,一雙眼睛瞪得渾圓。
長發女再次扯我的手臂,加大了些聲音說:“你還跟他廢什麼話,趕緊走啊,是不是真想等警察來,帶你去派出所一日遊?”
我被長發女強行拖著走,走出人群好一會我才意識到圍脖女沒在,剛才一門心思全在車震男身上,竟然沒注意到圍脖女沒跟上來。
我忙問長發女‘你姐呢’,長發女回答說‘不用管她’。我心急,怕車震男把對我的怒氣發泄到圍脖女身上,我說:“這怎麼行?”說完甩開長發女的手,想回去找圍脖女,但被長發女攔著。
長發女說她姐有辦法脫身,而且車震男並不認識她姐,他不會對她姐怎麼樣的。
對啊,車震男並不認識圍脖女,也不知道我和圍脖女認識,他應該不會對圍脖女怎麼樣。不過隔著人群之間的縫隙,我看到圍脖女站在車震身邊,盯著車震男在說著什麼。
一直以來我最怕的就是讓圍脖女認識車震男,雖然車震男很喜歡小賤人,但他畢竟就是我,我們有共同的審美,誰能保證他一定不會對圍脖女萌生出一絲絲的愛慕。
我覺得心裏酸酸的。
我隔著一段距離盯著圍脖女和車震男,長發女並不催促我快走,而是很疑惑地問我:“那人誰啊,你倆怎麼打上了?”看來有些事圍脖女並沒有告訴長發女。
我猶豫了下,決定不說實話,“不小心把他撞了。”
長發女沒好氣地說:“撞一下就能打起來,平時看你斯斯文文的,沒想到你脾氣挺大的啊。”
我算是解釋地說:“不是我先動手的!”說話間瞟了長發女一眼,看她穿一件粉色大衣,麵色紅潤,精神頭特別的好。
我有些好奇地問:“你們不是鬼嗎?為什麼大白天的精神都這麼好?麵色也好,不是都說鬼是麵無血色嗎?”
長發女怔怔地看著我,持續了兩三秒時間,突然笑了,說:“哈哈……誰說做鬼的白天就沒精神了?你沒聽說過一天中陰氣最重的時候是傍晚嗎?”我想說我還真沒聽過,一天中陰氣最重的不是午夜子時嗎,什麼時候成傍晚了?而且鬼不是怕光嗎?
我沒打斷長發女,聽她繼續說:“陰氣最重的時候,我們精神好怎麼了?再說那些什麼雞叫令惡鬼怨靈魂飛魄散的話都是假的,連佛教和道教都認為鬼道眾生白天均可出沒,我們怎麼就不能出來了?至於我們的麵色……實話告訴你吧,這是由我們的心情而定,心情好,我們幾乎和人一樣一樣的。臉色煞白,那是嚇人的時候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