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換我迷糊了,我來不及發問,見小賤人忽然間笑了,冷冷地笑了,一臉的憤怒,說:“那婊子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般害我?”說著,小賤人突然又一副有所覺悟的表情點了點頭,說:“我明白了,這個婊子,虧我把她當最好的朋友,他媽的賤人!”
從小賤人的反應來看,日記的事應該是被車震男看見了,而她所說的婊子,難道是指清純女?她認為是清純女告訴了我關於眼鏡男以及日記的事?
我記憶中,小賤人沒什麼真正交心的朋友,隻有一個還算得上是好朋友的閨蜜,而且兩人是高中同學。雖然我記不起她閨蜜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兒,但在這個2009年我可以肯定小賤人和清純女是高中同學關係。所以,小賤人的閨蜜應該就是清純女,她罵的人,應該也就是清純女。
按照我記憶力的正軌曆史,既然車震男看小賤人日誌的事發生了,那很有可能在三個月後,甚至更短的時間,車震男會陪著副總小三去醫院,然後看見小賤人和眼鏡男方圓在一起等待做人流手術。那時,才是車震男與小賤人真正決裂的時候。
我越想越恐慌,心中特別焦急,這件事一旦發生,車震男就會受不了崩潰,後麵的事情不言而喻。看來我也必須加快腳步,不能讓車震男因為受不了刺激而走上極端的道路,否則後果我不敢想象。
我表麵裝得很輕鬆,問小賤人,“馬仁是不是有一塊很老式的手表?”
小賤人可能沒料到我話題轉得那麼快,愣了下,說:“什麼玩意?”
我正準備開口說話,突然感覺胃裏一陣難受,和上次在橋上發生的情況極其相似,那熟悉又陌生的畫麵再一次出現了,我能清楚地意識到,我所看見的畫麵依然是來自暗網,同樣真實、血腥,同樣的變態,看得我胃裏一陣難受,想吐卻突出不出。隻是這一次,眼前呈現出的畫麵裏的人物換了,上一次在橋上看見的受害者是一個外國白人,而這一次畫麵中的受害者是個東方女人,像日本人,因為她穿著一身和服,挽著頭發,一臉的悲切。我恍惚能感受到她心裏的絕望,或許她即將死亡,或許她已經死亡。
當我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是躺在地上的,旁邊有一對情侶在對我指指點點,估計在討論要不要救我,女的看我立起身體以後嚇得後退了兩步,然後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沒事吧?”
男的手裏拿著手機,同樣結結巴巴地問我:“要……要不要我……我幫你打120?”
我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告訴他們我沒事,不用打急救電話,然後說了聲謝謝,離開了。
走的時候,我往四處看看,小賤人的身影早已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