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清晨格外寒冷,街上三三兩兩的行人都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帽子,口罩,手套,棉衣,全副武裝,遠遠看去,每個人的體型都臃腫了不少。
太陽雖說才剛剛升起,但街上已經多了好些做早餐的小攤,刺骨的寒風並不能阻擋人們賺錢的熱情,這種時候生意反而會比平時好一些,畢竟吃點熱食更有助於大家對抗寒冷。
呼出一口白氣,楊泰來到自己經常買早餐的小攤麵前:“老板,兩個包子,一份豆漿。”
“呦,楊醫生你怎麼來了?今天是星期四啊,你不是應該休息嗎?”小攤的老板跟楊泰也是老熟人了,將包子利落的打包,和豆漿一起遞給楊泰,順便還問了兩句話。
“我同事感冒了,我去頂替他的班。”楊泰說著接過包子和豆漿:“我還不是醫生呢,隻是個打雜的助手,老板你就別開我玩笑了。”
“哈哈,就算現在不是,以你的醫術以後總會是的,我提前叫你兩聲,不虧。”生意人就是會說話,老板接著楊泰的話頭反而又恭維了兩句。
“借您吉言,希望能成吧。”這老板都沒見過楊泰在醫院的樣子,在這裏睜眼說瞎話,楊泰也隻能笑笑不做理會,轉身打算離開。
“小楊這是去上班?”身後又一個熟人笑著跟楊泰打招呼。
“白老師,您這是……”楊泰看了看這位滿頭銀發卻精神矍鑠的老人,遲疑著開口:“又要去動物園?”
“嗯,已經沒多少時間了,想再去看看那些猴兒。”白老師點了點頭說道。
“白老師您這話說的,您這麼精神,少說還有好幾十年能活呢,別說這些喪氣話。”賣包子的老板聽了白老師的話搶先說道。
“就是,白老師您要是覺得哪裏不舒服可以來我們醫院查查,別說這些喪氣話。”楊泰也附和著說道。
“哈哈,我就是這麼一說,身體沒什麼毛病,沒事的,倒是小楊,你再不走可能要遲到了。”白老師也不生氣,反而笑眯眯的對楊泰開口道。
“哎呦,時間不早了,我得趕緊上班去了,白老師您忙,老板,我走了啊。”楊泰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朝兩人打個招呼便趕緊朝醫院跑去。
“路上小心啊楊醫生。”身後傳來老板的聲音。
一路飛奔,楊泰總算趕在最後時間前到了醫院。
“楊泰你怎麼來了?今天是你的休息日啊。”剛進醫院,同科室的一位女護士趙欣看著楊泰有些奇怪的問道。
“吳星今天感冒了,打電話讓我替他一天,他明天替我。”楊泰將早餐放到自己桌子上,邊換衣服邊問道:“唉,醫生呢?”
“查房去了,我說吳星不會是傳染了流感了吧,這幾天咱們醫院來了好幾個流感病人,那燒的,人都昏迷了,吳星不會是昨天照顧病人被傳染了吧。”科室中另一位女護士馬麗回答著楊泰的問題。
“流感?這是什麼流感,竟然能把人燒昏迷。”楊泰有些奇怪的問道。
“不知道,就是這星期才來的幾個病人,燒的人都昏迷了,打針輸液都不管用,醫生就是去查他們幾個的房了,看看有沒有好轉。”趙欣說道。
‘這麼嚴重的流感?’楊泰聽著這話心裏有些打鼓,‘別是像非典一樣的新型病毒吧。’
“噓,你倆先等一下”趙欣突然然後兩人噤聲,然後跑到科室門口,做賊似的看了看門外,反身將門關上,這才又朝著楊泰和馬麗壓低聲音道:“我跟你們說,我有點害怕,你們說這是不是一種新病毒。”
“新病毒”這三個字一說出口,科室中頓時陷入一片寂靜,幾人心中閃過“生化危機”“非典”等等詞彙,一時間都有些沉默。
“咚”“咚”“咚”突兀的敲門聲將三人驚醒,楊泰最先反應過來,壓住心頭的不安,楊泰走過去將科室的門打開。
打開門來,五個身穿黑風衣的大漢正站在門口,領頭的一個人濃眉大眼,神情嚴肅,氣勢迫人。
“你們是?”看到這些人的扮相,趙欣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問道,怕惹著這些人。
“請問張醫生在嗎?”領頭的大漢開口問道,聲音低沉,話語簡短。楊泰心說這家夥還挺有禮貌,是‘請問’。
“醫生查房去了。”馬麗回道:“你們可以去二樓找他。”
“謝謝。”領頭的黑衣人說完轉身離去,身後的四個黑衣人一言不發的跟在他身後一同離去。
“嚇死我了。”趙欣看著那些人離去,拍著胸口說道:“這些人看著有點像黑社會,醫生欠了高利貸嗎?被人追債?”
楊泰對趙欣的聯想能力表示無語:“我看這些人更像軍人,不像是黑社會。你覺得黑社會有這麼有紀律性嗎?你看他們走路步調一致,領頭的說話時小弟也不亂插話,而且還挺有禮貌。”
“有道理,可是張醫生跟軍隊有什麼關係嗎?沒聽說他家跟軍隊有什麼關係啊。”馬麗想了想問道。
‘難道說……’楊泰心中冒出一個念頭。
“我跟著這些人上二樓看看,看他們找醫生有什麼事。”想著自己的猜測,楊泰對兩位同事說道。
“你別再被別人抓住。”趙欣的膽子有點小,對楊泰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