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法處置……”
雨晨連忙接過朱崖王話頭說道:“爾等撤擅自帶人前往軍事重地,自是該罰,不如就罰爾等停俸三月。”雨晨挑了個最輕的刑法搶先說出,然後轉首又向朱崖王詢問:“王上,如此處罰可妥當?”
朱崖王無奈,隻得依從,說道:“就依你好了。”
跪在地上的士兵連連叩首,不光要向朱崖王謝過不殺之恩,還須得向改變了朱崖王命令的蕭波道謝。
可歎這群士兵,明明是被蕭波所連累,卻懾於朱崖王的龍威還得向蕭波道謝,真真是敢怒不敢言。
朱崖王將城上之事交待給了雨晨,就要匆匆帶著蕭波回去。
也算是蕭波幸運,被埋在磚土之中卻隻是擦破了皮肉,並沒有損傷到筋骨。而同蕭波一起被埋的那名士兵,因為要護住蕭波,卻歹勢地折斷了一條臂骨。
既使蕭波未曾受傷,但也受了驚,至少朱崖王是這樣認為。所以不願再讓蕭波沾地,雙臂一伸就要抱著蕭波回去。
蕭波雖覺得尷尬,但又確實不想再走路,稍事拒托就仍由朱崖王去了。
在臨走之前,蕭波偎在朱崖王懷抱,悄悄回首愧疚地望了那斷臂的士兵一眼,心中想著,日後若有機會一定得要報答才是。b
朱崖王抱著蕭波坐上停於城樓下的轎子,又由一隊士兵護送著回將軍府。
行到將軍府門前,隻見局勢更形混亂。杜城百姓們都拖家帶口,拎著行囊堵在將軍府門前,吵著要杜城軍隊護送他們棄城逃亡。
朱崖王的轎子行到將軍府門之前,竟是無法入府。
杜城百姓們一聽說是王上的轎子來了,都同時圍住轎子,跪在地上悲痛失聲,將軍府門前一時淚如滔河,哭聲震天。
朱崖王撩開轎簾看了轎外一眼,長歎一聲後舉袖擦試蕭波那張被土灰蒙了的髒臉,仔細地擦了好一會兒,朱崖王才放開了手。
“朕該怎麼辦?琴師你告訴朕,朕該如何是好?”朱崖王語氣沉重地問道。
蕭波抬頭凝視朱崖王,但在看到朱崖王俊美的臉上哀痛到極點的表情時,卻不忍再看,又將頭埋入了朱崖王懷中。
蕭波在朱崖王懷抱中瑟縮著身子,一隻手卻緊緊抓住掛在胸`前花玲香所贈的特製香囊。
若是現在他用這囊中所藏毒針輕輕一刺,便可製住朱崖王,趁機要脅朱崖王命士兵打開城門迎入九蒼大軍,再以全城百姓性命相脅,令那朱崖王交出天香溫玉再簽下兩國合約。
他蕭波這一趟朱崖之行,也就算大功告成,可以功成身退了。
其實這一路行來,他又何嚐隻有現在這一次機會可以如此做,隻要他真狠得下心來,那朱崖王怕不早已成了他蕭波的囊中之物。
隻可惜,他蕭波就是偏生對美到極點的朱崖王狠不下心來
第 24 章
“你告訴他們,叫他們放心,九蒼國有重要的人質在你手中。”蕭波埋首在朱崖王懷中說道。
朱崖王一時詫異,眐眐低頭看著蕭波。
蕭波抬起頭來,也回視朱崖王,接著說道:“然後你再派人送信去給九蒼軍蕭元帥,就說九蒼國琴師黑玉堂在你手中,要他們立即停止攻城。”
“真的可以嗎?”朱崖王疑惑萬分。
“別忘了我是蕭王府的下人,那蕭元帥恰好有把柄在我手中,他不敢不聽的。”蕭波笑了起來。
此時也別無它法,隻好死馬當做活馬醫,朱崖王一切按照蕭波所言,出轎親自安撫住杜城百姓,又回轎中撕下一幅衣角咬破手指匆忙地寫了送與九蒼軍蕭元帥的書信。
在朱崖王寫妥書信時,蕭波扯下胸`前香囊,要朱崖王與書信一同交與九蒼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