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男。
“沒事,我有他家住址,我送他回去好了。”為了平日更好照顧幼兒園那班小朋友,他早把全班家長的聯係電話、住址都記到通訊錄裏頭了。
“那行吧,我把他們先送回去,你自己路上小心了。”說話人指了指隔壁那幾件已經倒得幾乎要親吻大地的“鼻涕蟲一樣的軟體生物”,硬扯著就上了車。
啊賢,全名關少賢,可以說,也算是個靠譜的青年,不煙不酒。很多時候他的朋友都會約他出來小酌兩杯,目的,聊聊天發發牢騷之餘,也順便找個柴可夫。天朝醉駕法律加重了不少,還好另一個朋友也沒沾多少,要不像今天,估計他也不會這麼多事把人扛到身上去。
“費先生,你有駕車來吧?”看男人一聲筆直到可以去參加奧巴馬就職禮的貴價西裝,你說他是擠公交的,也太不合邏輯了吧。
“車……?嗯……那邊……”男人枕在青年頸部,眯了眯眼,吐出的熱氣一下子噴到青年的耳背上,讓青年全身都猛地震了震。他本能地轉頭過去瞧了瞧,男人的容貌第一次清清楚楚落入他的眼裏。烏黑劉海全部梳起,幾束發絲自然地飄落在額前,劍眉之下,又長又密的睫毛半掩著幾許醉意幾許誘人的眼睛。筆挺的鼻子淡色的薄唇,棱角分明的麵龐,性感而不失英氣。青年並不是第一次看到男人,隻是男人一慣的邋遢不羈的印象,簡直與眼前這個能媲美大牌模特的人,簡直不能化上等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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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費淩孝抓了抓頭發,好不容易才掙紮著爬了起來。真是年紀大機器壞,想不到自己酒量變得那麼差,喝了幾杯就給暈過去了,大概新配的雞尾酒,後勁太強,不太適合他這個老人家了……隻是……
費淩孝看看周圍熟悉的布置,他是怎麼回到家的呢?……
掀起被子,嗯……白色大T舒服到掉渣絕不是昨天那套從頭繃到PP的名牌西裝,雙腿空呀空蕩蕩,明顯就極度照顧了他這個睡著了會在床上打跟鬥的大叔。唯一不變的,就是那條褲衩。抬頭看看四周,床簾是下著的,地板是幹淨了,若說自己發酒瘋也該留下一步一件衣服的“脫痕”吧……
大叔搔搔後腦勺,能夠有他家鑰匙,還要時不時幫他收拾房間的,除了那個女人,還有誰呢?
適縫此時,傳來幾下輕輕的敲門聲。大概敲門的人也不太確定大叔醒了沒,也純粹是個慣性的禮貌。
“進來吧。”
猜測到來者是熟人他就更不見外,隻見大叔被褥子往外一翻開,扯住個被角往身上拉,頭45度朝下硬要擠出幾星眼淚,我見猶憐好一副傾國傾城小媳婦臉,看著床上那微曲交疊擺放的長腿,標誌性蘭花指放到臉頰旁,定格了兩秒姿勢終於哀怨說道:“芯芯sama,倫家的清白已經被玷汙了~~5555~~~芯sama,你要對倫家……”
正當大叔抬頭準備拋個殺(嘔?)死十萬少女的悲情媚眼時,也終於看清了站在門口那個已經完全石化等著風吹崩掉的年輕人……
“……負責……”
……
……
……
—_—|||||||b這枚摔鍋是誰?……
……
……
……
“不好意思,我平時不素這樣子的……”
話剛出口,大叔便想了想,覺得做人要有良心,於是還是更正了回來:
“不好意思……我平時就是這樣子的……不要見怪……”
褲衩還是那條褲衩,不過也好歹穿回了條四角及膝短褲,用大叔自己的話,“免得太性感引人犯罪”……
“呃……關老師……呃,嗬嗬嗬……真是謝謝你了……”
醉酒、接送、嘔吐、換衣服,本來應該發生在小言裏麵的狗血地雷環節通通踩遍,就差“酒後亂_性”這一終極級未通關。大叔很不負責任心裏自嘲冒了句:就算對方是個女人,費童鞋你想亂也亂不了啦……
自從妻子離他而去,他就再沒有做那檔事了。偶然像十幾歲少年那樣的夢遺,也隻會覺得“滿了就溢”的生理現象。他不是沒試過□,隻是每一次,妻子如鬼魔一樣的毀掉的麵容總會在他腦海中呈現。醫生告訴他,即使表麵堅強地生活,他的潛意識裏始終還是認為自己有負於妻子,認為因為自己當初的不舉讓妻子徹底失望,認為自己是間接導致妻子自殺的人。過大的壓力,讓他無法□。從開始的焦慮到之後的釋然,大叔也不太在意那回事了。畢竟,自妻子離去,他也沒再想過要別的女人。反正,對他而言,有冬冬,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