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西弘哲對戰的巨斧少年更是麵露驚懼之色,虛晃了幾下巨斧,也疾步後撤,並側目看向身披赤紅戰甲的南海統帥,眼中盡是哀求之色。
身形魁梧的南海統帥也知敗局已定,見巨斧少年懦弱神色,低罵一聲“廢物!”隨後一聲高喝。
“退吧!”
婦人與少年聽聞此言,無異於下了一道免死令,心中竊喜。
“算你命大!”婦人看著滿身是血、氣喘籲籲的莊將軍,恨恨說道,連忙收起長鞭與短匕,向右後方七長外的巨斧少年疾步靠去。
巨斧少年則是祭出一道綠色符文,朝著西弘哲麵門擲出,口中急喝一聲,“爆!”
西弘哲手持利劍剛要刺出,見對方祭出符文,急忙止住身形,隻聽得隨著少年喝聲,符文便一聲脆響,憑空炸出一團綠色濃霧,迎風向自己飄來。
“有毒!”西弘哲剛嗅到一絲難聞氣味,便急忙從空間錦囊中祭出辟毒珠含於舌下。
這一耽誤,少年便與婦人彙到了一處,隻見婦人也祭出一張藍色符文,催動一絲精元灌注符文,唰地一聲,符文藍光大作,將婦人與少年同時包裹了進去。
“走!”婦人話音未落,便搶先向戰場外的己方大軍狂奔而去,速度快了一倍不止。
“等等我!”少年連忙跟了上去。
西弘哲穿過毒霧一瞧,對方兩人已奔出五六丈遠,不甘心地奮起直追了幾步,距離卻是越拉越大,仔細一瞧,才發現兩人周身環繞著道道藍色氣流。
“疾風符。”西弘哲見兩人即將奔出戰場,又瞧見對方統帥一臉陰沉,不敢貿然追擊,隨即止住了身形。
莊將軍這邊,本就傷痕累累,見對方撤退,更是沒有追擊的念頭,一瘸一拐地走到西瀧落身側,將其攙扶,兩人搭肩向己方陣營一步步挪了回去。
西驍聽到對麵統帥下令撤退,便止住身形,收回祭出的雷點與幻化,站在原地發起呆來。
西弘哲剛要折返,瞟見三十丈外滿身是血的老者,疾步奔了過去,走到近前一瞧,發現老者雖然滿臉是血,竟然並未死去,還有極其微弱呼吸。
“老賊,給你個痛快!”西弘哲手起刀落,將其頭顱割了下來,向南海陣營中甩了過去。
“西海賊子!”
“無恥小人!”
“我X你祖宗!”南海陣營見狀,頓時一片罵聲!
“西驍!西驍!..”西海陣營則是歡呼雀躍,將南海傳來的罵聲淹沒了去。
“為何不追擊!他們殺了祿將軍!”西弘哲追上西驍質問道。
“都是為他人的利益做嫁衣,何苦趕盡殺絕!”西驍冷聲道。
“你!”西弘哲剛要嗬斥,瞧見西驍雙眸中閃過一道彩芒,不由得一怔,便將話語止住了。
因為西弘哲心裏明白,此時此刻的西驍,已不再是那個數十年前的淺海一重境廢物,今天的戰鬥,若果沒有他,恐怕敗陣的將會是西海,而自己能否活著,還需打一個大大的問號了。
“很好!”南海統帥運起音波之力,其渾厚低沉中難掩的憤怒吼聲響徹雲霄。
“我南海惜敗,定會踐行諾言,即日起,我南海以本營為界,百年內絕不向西踏出半步!”
“承讓!”西痕滅同樣祭出音波之力。
“撤!”南海統帥高喝,隨之十餘萬大軍錯落有致地開始向南折返。
待戰場內的四人返回,西痕滅露出憐惜之色。
“你們都是我們南海的勇士!”
“傳我命令,祿將軍給予厚葬,其餘四位將軍每人記一千功勳,西驍擢升至驍騎營主將!”西痕滅下令道。
“謝統帥!”其餘三人都作揖,唯有西驍徑直回到了隊列。
“你沒事兒吧?”宋琪逸來到西驍身側,一臉關切之色。
“嗬嗬,還死不了!”身心一放鬆,劇痛又一陣陣傳來,猶如一個大碾子在身上來回碾壓,可美人在側,西驍隻得強顏歡笑道。
“嗯,這是幾顆中品丹藥回血丹,你拿著。”不由分說,宋琪逸便塞了一個乳白色小瓷瓶過來,隨後雪白麵頰變得緋紅,嬌羞不已地輕移蓮步,回到了自己隊伍之中。
“她這是性情流露還是魅惑之術?!”西驍有些啞然。
“將軍,我是看出來了,西將軍絕對喜歡你!”五大三粗且胡子拉渣的欒校尉笑嘻嘻地湊上來,摟著西驍肩膀道。
“疼~”西驍咧嘴。
大軍班師回營後,西驍在營房休養了三日,於第四天子時獨自一人出了大營,朝西南方向潛行而去,讓打算拜訪他的眾將軍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