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表現地極為不甘,黑色光束依舊牢牢粘住黃色血液,奮力地在往回拽,可惜不但沒有改變黃色血液去勢,反而脫口而出的半尺黑色光速竟陡然斷裂,跟著黃色血液一同消失不見。
大眼睛似是收到了驚嚇,慌忙將剩餘地黑色光速收回,閉目消失不見。
西驍也幫著大眼睛用力吸吮,同樣無濟於事。見大眼睛消失,便也鬆開了口。
一炷香後,別說血液,連蜱蟎胃部都不再分泌胃液,變得幹癟起來。
幹癟的胃部讓西驍終於有了活動空間,伸出雙手,在咬出的傷口處將其緩緩撕裂開來。
出了胃部,西驍見蜱蟎偌大的體內,所有內髒器官與肉身都呈幹癟狀,骨骼結構一目了然。
“難道是西瀧落?”西驍如此想著,來到蜱蟎頭部,祭出鐵斧,將其劈開後跳了出來。
西驍向四周一掃,在黑夜中清晰地看到百餘丈外,西瀧落正在給昏死的彥主將喂服藥丸。
西瀧落擊殺蜱蟎,先是朝離得最近的宋琪逸奔去,急忙給她喂服了祛毒露與護心丹。
又飛奔至彥主將身側,給他喂服血氣丸,並開始包紮其傷口。
“誰!”聽到腳步聲在身後快速移動,西瀧落取出匕首,轉頭看向身後黑影。
“大將軍!”西驍發聲道。
“你竟然沒事兒?!太好了!”西瀧落心中其實認為西驍已死,此刻又活蹦亂跳地出現在自己麵前,喜出望外道。
“他們怎麼樣了?”西驍問道。
“不容樂觀,必須馬上將兩人送回大營,否則必死無疑。”
“我這有疾風符,可提升一倍前行速度,你速去帶上宋琪逸,全力趕回大營。”
西瀧落說完,取出疾風符拿與西驍。
西驍接過符咒,催動海之精元往符咒處湧去,一刹後,符文白光乍現,並隱隱流動。
西瀧落包紮好彥主將傷口,將其背上,片刻不停地往大營趕去。
西驍將疾風符揣入懷中,背著宋琪逸緊隨其後。
十日時間,兩人便趕回了大營。
統帥西痕滅親自進行了救治,將兩人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
但彥主將丹田盡毀,修為盡廢,已形同普通人,無法再行修煉。
三個月後,西驍營房來了熟人。
“彥主將。”
“你應該叫我彥夥夫才對。”
“統帥已允你回歸平民,為何還堅持留下?”
“我從小便被族人給予厚望,十六歲便送到軍營,幾百年間從未想過離開,時至今日,依然如此。”
“今日前來,要贈你一物。”昔日主將壓低聲音,表情極其凝重。
“何物?”西驍見對方如此謹慎,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隻見對方從懷中掏出一本鐫刻上古梵文的書折,遞了過來。
西驍接過一看,書折通體金藍色,其上梵文隱隱發著赤紅光芒,看似沉重,拿在手中卻輕若無物,且能引發神識與體內海之精元與之共鳴。
“極品功法!”西驍有些震驚道。
“三百四十二年前,我以副將身份來邊域換防,當時與我西海交戰的是東海龍宮。”
“在一次戰鬥中,對方統帥發動驟風陣法,我被卷入其中,遠遠拋離了戰場,待我再次醒來,已不知道身處何處。”
“我便一路向西往回趕,途中在一個洞穴內發現一具屍體,此人錦衣玉袍,上繡東海二字。”
“此書便是從這具屍體中得來。”
“想來也是可笑,敵營之物,本應上繳換取功勳,但我心知此書罕世,並未將此事告知任何人,你是第一個。”
“修煉敵營功法,論罪當誅,這一猶豫便是三百多年。”
“現在煩惱盡去,是時候把它贈予需要之人。”
“為何是我?”西驍不解道。
“按說交情,我該把此書贈與銳芒大將軍西瀧落,可他是嫡係王子,又有龍王親授,此書拿與他,猶如一個燙手山芋。”
“可你不一樣,你跟我有相同地經曆,你是庶子,被嫡係所不屑,隻有通過自己的努力,才能不被命運所玩弄。”
“我聽他們提起過你。你有一顆渴望強大的心!”
“當然,我這麼做也是有私心的。”
“一是將煩惱徹底了結,二是希望你能答應我,如果哪日你變得足夠強大,能否為我重鑄丹田,恢複修為?”
“沒有此書,我也會盡力幫你。”
“我需要你的承諾!”
“今日我西驍立誓,他日若能助你重鑄丹田,必將全力以赴,有違此誓,天誅地滅!”
“多謝!”昔日主將作揖道,退出了西驍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