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臉貼上溫暖的胸膛,感受那一聲聲平穩的振動,酸澀的味道在鼻間漫延,刺痛的感覺讓什麼熱熱從眼眶裏落下,觸碰的身軀由一開始的僵硬慢慢緩和,頭頂上響起岑寂低沉的嗓音,“出了什麼事嗎,淵祭?”
仰起臉,在岑寂幾乎是震驚的瞳仁裏看見自己淚流滿麵的模樣,可是,一點都不覺得丟臉呢,唇角微微翹起,拉開滿足的弧度,“我一直以為喜歡隻是一個人的事,默默的開始,默默的結束就好,可是今天,看見你和芙澗在一起,我真的很心痛,痛到幾乎無法承擔,岑寂,我該怎麼辦?”
岑寂愣了好久,才開口,“淵祭你……”
我看著他有些為難的表情,想起今天麵對芙澗時他唇畔含笑的樣子,忽然很害怕從他口中說出拒絕的話語,什麼也顧不得,扣緊了他的肩膀,將未完成的話淹沒在唇齒間,許是嚇到了,激烈的吮吻沒有遭到任何拒絕的意味,心頭狂喜,緊接著的就是一步步半強迫性的攻城略地,正深深沉溺於那份清新的味道,勾纏著的舌尖忽然有了退回的意圖,身前也遭到大力的推拒,手臂交纏上去,進一步貼近彼此的身軀,將抗拒的意味鎖在懷中,直到,腰側忽然被狠狠撞擊,疼痛讓本已混沌一片的大腦忽然清明,鬆開雙手,就看見岑寂一手抓住衣襟,劇烈喘熄。
呆呆地站在原地等他平複呼吸,那雙慢慢抬起的眼中,滿滿的戒備讓我的心霎時刺痛了一下,難道說,真的隻是我一廂情願?
指尖握緊了下,直到深深陷進掌心,有什麼從眼眶落下,迅速滑下頰邊,在地麵上留下淺淺的痕跡,我看著岑寂抬起到半空中的手臂,猛地退後一步,“是我,唐突了,如果岑寂喜歡的真的是芙澗,那就當作淵祭從未來過,那些話,就當是從未聽過吧!”
轉過身去,在聽見身後腳步聲時開口,“淵祭的喜歡,不想要因為同情而得到回應,岑寂好好想一想吧,今晚,我會一直在幻月池等你給我答案。”
右手伸出,在半空中畫一個訣,默默想著下一個到達的地點,那邊,那場戲也該到了縞潮期吧!
剛剛靠近幻月池畔,便嗅到一陣刺鼻的酒氣,無奈地揮揮手,看向玉石台邊搖搖晃晃的身影,搖搖頭,那可是我生平第一次酩酊大醉,冰山下的火種,埋得越深,爆發的那一刻,傷人傷己的危害度才更大,因為受過傷害,所以學會將心鎖得更深,拒絕所有人的碰觸,輕歎一聲,拿起自岑寂那裏偷偷摸回來的那壺酒,倒入口中,清洌的味道久久不絕,斜一眼對麵幾乎站不起來的身影,朝他揚揚酒壺,幹一杯吧,同是天涯淪落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月已西斜,我幾乎要按耐不住,才看見出現在蓮池另一邊的雪色身影,長長鬆一口氣,看那道身影慢慢走向斜斜倚在玉石台旁的人,岑寂的手搭上那人的肩膀,披散的發間,那人慢慢抬起頭,迅速握上岑寂手腕的手似乎帶了力道,動作快的看不清,隻一個閃神,就見岑寂被那人壓在玉石台上,長久的對視,幾乎讓我誤以為時間停止了流動,岑寂的一隻手慢慢撫上淡紫色的發,兩人的身形貼合了些,那人的頭俯低了,微風輕拂,空氣中仿若也出現了輕吟的呢喃之聲。
長長呼出一口氣,看來,我再呆在這裏就是多餘了,聳聳肩,將已經空了的酒壺擱置在草地上,我走向下山的路途,暗藍色的天幕,不知什麼時候東方漸漸泛起魚肚白,是朝陽啊,我微微一笑,回身看著眼前的空氣道,“我就知道,瞞得過斂融,瞞不過你,出來吧,落塵,我早知道你從子夜就一直跟在我身後。”
“你到底是誰,像是淵祭,又不是淵祭,熟悉我們,卻沒有同伴的味道。”落塵的身影有透明轉向明晰,眉宇間好奇多餘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