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交流多嗎?”
“不怎麼多,我回來都很晚了。他現在在家裏沒事兒做,我也不好把我工作上的事跟他說,怕刺激他。”
“你看。”說著醫生抬抬下巴,目光落在客廳裏看電視的背影上。
“他根本就是在發呆,你沒發現嗎?而且他反應變慢了。”
“那帶他去看心理醫生?”
“現在還是輕度的,你先自己試著開導他一下。有些人對心理醫生很抵觸的。”
送走了醫生我覺得有必要跟楚遠江深談一番:“遠江,你實話跟我說,你心裏是不是有事?”
他淡淡地道:“我沒什麼事,隻是你遮遮掩掩引經據典的,我隻能開口問你,難道還能逼著你說?”
我一愣,沒想到他一下子就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於是我也爽快道:“你想知道什麼?你今天問什麼,我說什麼。”
“……我不想問你。”
“怎麼又不想問了?”
他抬起眼光看著我:“軍子,我一直把你當我弟弟,我罩著你,你吃香的喝辣的我就開心。我以前幹什麼的你也知道,你對我好,咱們倆感情深,我都知道……但我現在就這麼被你養著,心裏是真不舒坦,但我不好扶了你的意∴
我怔了怔,我這段時間挺開心的:“也沒,就是話少。”
“那他反應快不快?”
“他……他經常對著花發呆。”
“我懷疑他患了輕度抑鬱症。”
“不會吧,他還老是對我笑呢。”
“他身體恢複的很不好,體內的紅血球、蛋白質和維生素從出院起就處在低量狀態,現在一場流感就能讓他倒下。”
“這……那你給他開點藥?”
“給他開嗎啡?抑鬱症其實就是心病,化學治療總會越治越糟。”
我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他:“可我真覺得沒什麼啊,他挺好,我每天回來做飯,他都能吃一大碗呢。”
“你跟他交流多嗎?”
“不怎麼多,我回來都很晚了。他現在在家裏沒事兒做,我也不好把我工作上的事跟他說,怕刺激他。”
“你看。”說著醫生抬抬下巴,目光落在客廳裏看電視的背影上。
“他根本就是在發呆,你沒發現嗎?而且他反應變慢了。”
“那帶他去看心理醫生?”
“現在還是輕度的,你先自己試著開導他一下。有些人對心理醫生很抵觸的。”
送走了醫生我覺得有必要跟楚遠江深談一番:“遠江,你實話跟我說,你心裏是不是有事?”
他淡淡地道:“我沒什麼事,隻是你遮遮掩掩引經據典的,我隻能開口問你,難道還能逼著你說?”
我一愣,沒想到他一下子就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於是我也爽快道:“你想知道什麼?你今天問什麼,我說什麼。”
“……我不想問你。”
“怎麼又不想問了?”
他抬起眼光看著我:“軍子,我一直把你當我弟弟,我罩著你,你吃香的喝辣的我就開心。我以前幹什麼的你也知道,你對我好,咱們倆感情深,我都知道……但我現在就這麼被你養著,心裏是真不舒坦,但我不好拂了你的意思。而且韓東雖然死了,但那件事卻傳了出去,這個你說我麵子上過不去也好,氣量小也好,但我就是過不去這個坎兒。
更何況我現在這個模樣,活著腰杆都是彎的,我每天除了吃除了睡就是個死人!我五髒六腑都是飄著的!你還每天去林燁那裏做事,我心裏受不了,你不如讓我死了。
我知道說這話對不起你,軍子,我知道你為我付出很多,你公司都賣了。在醫院醒來的時候我第一眼看見你,我就覺得我這人福氣特別好,看著你照顧我我心裏都是酸的,覺得你那時能陪著我我真是特幸運,特幸福,我想要是有來世我絕對用命來報答你,兄弟。但我又真覺著我當時死了就好了,當初要是被槍斃了也能圖一個清靜。但看你這麼樂嗬的樣子,我又覺得我這樣想對不起你,可我這麼鱉樣兒的活著我又覺得對不起我自己。說白了,軍子,我們不是一條道上的人,我拖累你,自己心裏也不舒服。”
“你說什麼呢,什麼拖累不拖累?我們以前不是住在一起嗎?我以前難道沒給你洗過襪子做過飯?我以前難道沒伺候過你?這樣不是挺好的麼,腿還在治,又不是治不好,林燁那邊我簽的也不是賣身契,就算是賣身契,我難道就沒有脫身之法麼?現在就等你身體好了,再減刑,然後我們去過日子,我照顧你,咱倆幹什麼都行,怎麼不好?再說我們情分擺在這兒,你也太生分了吧,以前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