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則站直身子,終於收起了那幅玩笑模樣。他的個子比小白還要高上幾公分,這麼站著,倒真是成了一堵牆。
看向小白又看向坐在椅子上臉上掛著假笑的祁遠,哼笑出聲,「祁董事長現在把人氣走了,到時候可別再找我要人。」說著,又看向小白,「還有你,白程若是出了什麼事,你這輩子就都隻能在後悔中度過。」說完,邁開長腿率先走出了辦公室。
「我的事就不勞祁董事長費心了。」小白說完,準備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住,轉過頭,「另外,還有一件事,剛才祁董事長不是問我憑什麼嗎?我現在告訴你,因為我曾經在一個人的身上聞到過她的味道。」
說著,不待祁遠反應就邁了出去。
樓下的兩個保安閒的不得了,正坐在前台打哈欠,突然看到一向冷漠不言語的祁董事長有些狼狽的從專用電梯裡跑了出來,嚇得一個激靈,立馬站了起來,動作太大,帶動到桌上的東西,叮玲匡啷,帶起一片聲響。
「祁,祁,祁董事長。」其中一個瘦高個兒保安率先反應過來,結結巴巴的叫人。
「有沒有看到有兩個男人走了出去?」祁遠聲音倉促,沒了往日的沉著冷靜。
另一個保安立刻回答:「報告董事長,沒有人出去過。」
瘦高個兒保安也接著回答:「沒有人,整棟樓,除了我們三個,沒進人也沒出人。」
祈遠集團除了團圓假日放的特別爽快之外,還有一件事,大家見怪不怪了,那就是董事長每年過年都是在自己辦公室一個人度過的。至於他到底做了些什麼,就沒有人知道了。
直到此時,祁遠也終於反應過來,這是被人耍了。
斂眉不悅,卻又忍不住自嘲的笑了一下:「沒事了,你們該幹幹嘛幹嘛吧。」
說完,轉身又朝著專用電梯走去。
回到辦公室,果真見到那兩人依然坐在原來的位置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日日打鷹,竟被鷹啄了眼。
祁遠搖了搖頭,走了進去。
☆、鬧脾氣了
祁遠送走那兩人時,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頂樓的風景一向很好,看到萬家燈火,卻沒有一盞是為自己所亮。
其實,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執迷不悟的想要找到她,到底是為了什麼?木槿那樣的性格,又怎麼會願意破鏡重圓?
太久沒有提到的名字,一想起,心就痛的不可自抑。
他這輩子,該玩的都玩過,該享受過的也都享受過,隻是那種空虛的感覺一直無法消除,直到碰到木槿,才感覺整個生命有了意義,隻可惜,那時年輕,根本不知道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祁遠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閉上眼睛,那人嗔怒的模樣躍進腦海,那般鮮活,還是曾經美好模樣。
***
兩人驅車前往別墅的時候,顧則總是忍不住回頭悄悄打量他。
小白閉目靠在後車座上休息,突然開口,「有話就說。」
本來當作若無其事的顧則想著竟然被發現了,那也就沒什麼可遮攔的,遂問了憋了許久的問題,「你和靳立軍是父子關係?」
小白睜眼,滿滿的戒備和抗拒,「和你有什麼關係?」
顧則聳肩,「隻是好奇罷了。」
小白重新閉上眼睛,不理人,恨不得變身直接奔跑回去,可大中午,又是過年,街上的人來人往,熱鬧的不得了。
「我見過靳立軍的照片,和你可是沒有半分相似之處。」顧則不死心的搭話,「而且你竟然沒有告訴白程你叫靳久,反而隨隨便便取了個小白這樣的名字,你說她知道了之後會不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