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程曾在告白之後想過,下一次一定要讓他主動,可世界上的事,特別是感情這回事,哪裡容得了你來計劃誰是主導,誰來先說那句話?

她有些看不懂小白眼中的神情,可她能感受到小白的激動,本來他的手臂就擁在她的腰間,此時更加用力,似乎要就此將她勒到懷裡。

白程固執的抬著頭,與他對視,不容他逃避。

他有那麼多秘密,白程曾想一層一層剝開他的偽裝,要看清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曾經經歷過些什麼?

都說女人最是敏[gǎn],哪怕像白程這樣沒有過感情經歷的人,在碰到心動的人時,也能從細微之處看到他的喜歡與掙紮。

他的喜歡有多深?又在抗拒什麼?曾經這些日日縈繞在白程心頭,現在這些看起來絲毫不重要,隻要此時此刻她能沉醉在他的懷中,能夠聞到他的味道,能夠感受他的溫熱,勝過當下的千言萬語。

當小白低下頭,輕輕將嘴唇與她相貼時,心中的酸痛愈盛,眼中的淚也越多,大滴大滴的落下,劃過臉頰,感到小白溫熱的舌頭順著淚水慢慢舔過,再回頭吻她的時候,就帶了苦澀的鹹味。

他們坐在沙發上相擁,接吻,從一開始的溫柔綿綿,到最後的激動糾纏。白程從未與人有過這般親密的接觸,此時招架不來,氣喘籲籲。

小白已經將她壓在沙發上,眼眸眼中的藍色似乎變得更深了些,白程看得出奇,伸手蓋上他的眼睛,觸到他纖細柔長的睫毛,心中軟的一塌糊塗。

他頭上的白色耳朵已經豎了起來,白程心下歡喜,又順手捏了過去,柔軟的絨毛在她手中滑過,根本捨不得放開。

隻小白安靜的等了幾秒,又開始新一輪的親吻,白程伸手環住他的脖子,沉溺其中,這一次不再是淺嘗輒止,而是攻城入門,柔軟的舌頭相觸、舔舐、相互勾纏,捨不得分開。

吻著吻著,哪怕隔著厚厚的衣服,白程還是感受到了屬於男人的某一處抵在她的胯間,她滿臉通紅,卻又不想承認,心中隱隱期待。

誰知他們抵死纏綿的一吻之後,小白突然停下,抬頭與她對視,白程看不太懂他眼中的深意,卻清楚的明白他又在天人交戰,自我掙紮。

白程想要伸手擁住他,可小白突然在她額頭落下一吻,翻身起來,逕直走回了房間。

動作快的她來不及反應,就聽到了關門的聲音。

白程還保持著剛剛被壓製的姿勢躺在沙發上,喘著粗氣,胸脯起起伏伏。

抬頭望著天花板的燈,不那麼刺眼,看久了眼前也一片閃爍。她有些艱難的站了起來,也說不清是失望還是難過,沒了他的擁抱,那種空空蕩蕩的感覺又將她包圍。

從沙發上坐起來,白程拉了拉衣服,可直到此時她才發現,吻了這麼久,小白的手一直放在她的胳膊上,沒有動作,更別說伸進衣服裡麵摸上一模,除了頭髮有些散亂之外,她整個人完全看不出剛才與男人那般親密接觸過。

沒吃過豬肉,怎麼可能沒看過豬跑?白程先是被這個事實震到了,男人哪有這般克製的?真正的柳下惠,要麼是不舉,要麼就是聖人。

小白自然不會不舉,她感到某處的灼熱就是最好的證明,至於聖人,她可不認為一向冷冷冰冰的人和這兩個字有何關係。

那就說明小白不想要她?又或者不敢要她?

若是今天之前,白程可能覺得羞憤難過,但能做的就是冷著張臉,回到房間,關起房門生悶氣,又或者在之後的幾天不給他好臉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