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禾謹慎地靠了過去。
“先說話，可以動嘴，但千萬別動手。”陳禾總覺得王複送的禮物不是什麼好玩意。
“好。”魏渡一口答應。
半個小時後。
陳禾費力地把自己的頭從魏渡的身下拯救出來：“等等——動嘴也不行。”
“晚了。”魏渡低頭啄了啄陳禾的唇，關上了燈。
翌日。
魏渡神清氣爽地早早起床。
陳禾整個人半死不活地挪到了訓練室。
王複一看見她，就意味深長地笑了出來：“昨晚休息得好嗎？”
“還不錯。”陳禾十分淡定。
“怎麼聲音這麼啞？”王複問。
“大概是罵了你一晚，累了。”陳禾一屁股在自己座位上坐下。
柚子把早飯給陳禾遞了過去：“給，補充體力。”
“……”陳禾無語地看著他。
柚子後知後覺地漲紅了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勢力主已經幫我們把機票訂好了，晚上就可以出去旅遊啦。”
顧停雲守在南柯旁邊研究著旅遊攻略。
陳禾一聽到要坐飛機胃口就不是很好，忙搖了搖頭，“我不餓。”
“可是你早上不是還沒吃東西嗎？”柚子問。
王複淫笑出來，“說不定吃了呢。”
“吃什麼？”柚子單純又無辜地看了過來。
陳禾抓起油條就塞到了王複的嘴裏：“魏渡呢？”
“大神、遠哥還有老陸下樓了。他們在準備要帶的東西。勢力主早上就把車叫到樓下了。”柚子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
陳禾正要說話，電話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陳禾拿起電話，“你是？”
“陳隊，是我，曹方啊，我過來了，你們那邊準備好了嗎？”
“準備什麼？”
“采訪呀，你忘了嗎，那天晚上我給你打電話，你答應我了。我正帶著13e電競社的同事過來。”曹方喋喋不休地道。
陳禾：“……”
她終於是想起那天半夜是哪個倒黴孩子給自己打電話了。
“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你們等著呀。”曹方迫不及待地掛了電話。
陳禾放下手機。
王複炯炯有神地盯著她。
“聽見了？”
王複一臉凝重地點頭，“怎麼辦？能推嗎？”
光是一個曹方已經很婆婆媽媽了，再加上一群同事，他們今天能不能順利出門都是個問題。
陳禾沉吟片刻，“機票能改簽嗎？”
“不可能！絕對不能更晚了！”王複等這一天等了太久。
“我的意思是……提前。”陳禾說。
“這不太好吧，曹方已經過來了。”王複嘴裏說著不要，身體已經很誠實地拿起了電話，飛快地發了兩條短信。
很快，那邊回了消息。
王複站起身來，“搞定，改簽了中午十一點的。”
“勢力主真棒！”柚子很捧場。
南柯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已經九點半了。”
“……”
眾人：“操！”
“走走走。”一群人慌慌張張地把早飯隨手一塞，就衝下了樓。
魏渡和陸守恒兩個人正哼哧哼哧地把東西往車上扔。
“你們怎麼下來了？”陳遠靠在車門上抽煙。
“改簽了，十一點的飛機。”王複拉開車門，“柚子，快，把我們的行李拿下來。”
陳禾拽著魏渡也上去拿東西。
陸守恒拿著行李箱下來的時候還是懵的，“怎麼回事？”
“曹方——”王複的話戛然而止。
他的視線停在街角。
一輛印著13e電競社的麵包車正慢吞吞地挪過來。
王複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樣，猛地跳起來，“靠，曹方來了，快逃。”
顧停雲很納悶，“不是說還有半個小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