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打擾一下,你可是飛仙劍宗的弟子?”
隨著聲音,沙千河緩緩走入場中,身後,一隻白色巨狼威風凜凜地緊緊跟著,朝著金沙宗眾人咧咧嘴,露出鋒利的牙齒。
金沙宗的幾人頓時手中一停,不再攻擊,謹慎地望著一臉淡然的沙千河。
不過,下一個,那為首的金沙宗弟子冷笑一聲:“小子,就憑你先天巔峰的實力和一隻剛剛晉升先天的妖獸也敢管我們金沙宗的閑事?”
沙千河沒有理他,隻是轉頭微笑著望著勢單力孤的沐芯,看著她那冰冷中帶著不屈的俏臉,不由笑道:“這位姑娘,你可是飛仙劍宗的弟子麼?”
沐芯聞言,有些反應不過來,冰冷的臉上流露出一些詫異,這個年輕人,突然冒出來,到底是敵是友。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沐芯有些冷淡的說:“小女子正是飛仙劍宗內門弟子沐芯,請問公子是否與本門有舊?”
沙千河聞言,臉色一喜,有些熱切地說:“那就太好了,走走走,帶我去飛仙劍宗山門。”說著,竟是對一旁虎視眈眈的金沙宗一行人不管不顧,伸手拉起沐芯的手,就要離去。
豈有此理,竟敢無視我們。金沙劍宗的一行人見狀無比惱怒,殺氣騰騰地攔住了沙千河的去路,惡狠狠地說:“小子,既然來了,還想走麼?”說著,全身的氣息猛然釋放,清一色的先天後期氣息,其中還有三道先天巔峰氣息,卻是那領頭人和身後的兩位金沙宗門人。麵對隻有先天巔峰的沙千河與沐芯兩人,他們有十足的把握不讓其溜走。
麵對沙千河出其不意地抓住他的手,沐芯心中惱怒萬分,幾次掙脫,都是掙脫不開。這個登徒子,竟然直接如此無禮。要知道,自己的雙手除了有數的幾個親人握過之外,再沒有人碰過。加上自己因為深受寒毒之苦,全身氣息冷冰冰地,縱然有絕世姿容,大部分男人都對他敬而遠之。可是,眼前的這個青年,卻一出現就毫不顧忌地抓住他的手,若是眼前這個青年也是敵人,自己拚死也要先殺了這個賊人。
沙千河卻沒有絲毫這方麵的覺悟,聽到沐芯問起,不由笑著說:“姑娘,我的確跟飛仙劍宗有舊,我現在應該算是飛仙劍宗的人吧。”手中卻是依然緊緊地握著沐芯的手,生怕一不小心被她跑了似的。
其實,也不能怪沙千河。自小以來,沙千河一心撲在修煉上,對於男女之事根本無處涉及,對於女人的心思,可謂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在加上在這玄龍山找尋了這麼久都未發現飛仙劍宗的所在,卻在這裏遇見了飛仙劍宗的弟子,不由有些急促,所以,沙千河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行為的失禮之處。
聽到了沙千河的話語,沐芯的臉色頓變,急道:“即是同門師兄弟,你快跑,我為你阻擋他們一時半會,就算拚了命也要護你周全。”說罷,沐芯的臉色冷得快要結冰,一股森森的寒氣從體內散發出來,讓身邊的沙千河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沙千河聞言有一絲感動,眼中不由露出了欣賞的光芒,這樣的一個弱女子,在此時想得卻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可以為了一個初次見麵的同門的安危甘冒生命危險。
不過,一邊的沙金宗門人卻是坐不住了,所有人紛紛散開,將二人的退路全部攔死,斷絕了沙千河二人所有的退路。
“唉!這位師弟,你就不該出來送死啊!”沐芯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然後銀牙一咬,全身上下散發著無邊的寒氣,就要拚命。
“呃!糟了!”沐芯徒突然臉色巨變,低呼一聲。
下一刻,她突然全身上下都激烈顫抖起來,一股股驚人的寒氣從她玲瓏有致的身體中轟轟的衝刷出來,周圍的樹木瞬間就罩上了一層厚厚的白霜。
一直握著沐芯的手的沙千河臉色一變,他感覺一股絕強無比的寒冰之氣順著沐芯的手傳遞過來,迅速竄入了沙千河的體內,然後一路開始破壞著沙千河的身體機能。不過,沙千河體內金光一震,那股寒冰之力就頓時被分散,然後被體內的金光迅速吞噬同化,銷蝕在沙千河的身體中,強化著沙千河的身體。
“不好,我體內的寒毒在這時候發作了!你快放開我,不然寒氣就會侵入你的身體。”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直掙脫不開手的沐芯竟然猛地一掙,竟被她抽了出來。
沙千河微微一愣,看著沐芯因為強行掙脫而已經一片烏青,隱隱帶著點點血光的小手,心中又是流過一絲暖流。這個女孩,雖然冷冰冰,但是卻如此善良,寧可自己遭罪,也不願讓別人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