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蘭君一臉的為難。“小姐,這不好吧?夫人還說一會兒請姑爺去用膳呢!”

一向潛水修佛的陳施洛自從拓跋戰睿來了之後,便一直差著人來南宮凰這小院子裏打探情況,南宮凰自然是知道她的行為,她隻覺得陳氏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危,所以她也沒有多加阻止。

可是後來她才知道不是這麼回事,每次蘭君都把陳氏院子裏來的丫環打聽的情況告訴了她。

剛開始確實是來打聽他的來曆,她以為這就完了,可後麵的問題就越來越奇怪了。

“那六皇子的為人如何?”

“府中有人妾室?有妾室也是平常,隻要正妃沒人就好。”

“他待凰兒如何?”

“凰兒是否有意?”

“看來我們南宮府不久將有好事了。”

這些都是陳氏的原話,那丫環都一字不漏報給了南宮凰。

這擺明了是要將拓跋戰睿當成未來姑爺來看待了,這回還要請他過去一起用膳,可見陳氏已經是認定了拓跋戰睿就是南宮凰的丈夫。

這轉變,連南宮凰都有些吃驚了,估計是她娘覺得她以前的那些行事作風,實在是強悍,生怕日後她嫁不出去了,才會急急地想要她許人家。

昭通三十五年

也便是南宮凰上輩子被處決的那一年。

先帝駕崩,太子即位,外敵來侵,昭通國被滅,從此拓跋皇室沒落,曾經的皇親貴族都已經淪落為了階下囚。

當今的皇上拓跋清陽被闖進宮中的敵軍砍了頭,皇後唐宛如與一眾宮妃都被流放,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南宮玉。

經過戰火荼毒的昭通皇城,現在卻依然還是一如往日的繁榮,似乎這場戰爭,根本就不存在一樣,可是皇宮裏的哀嚎與蕭敗,卻生生地表明著這一切都是真的。

城外的一處收拾得整齊的農家院裏,遠遠看著有一對夫妻正在努力地勞作著。男主人正用力地揮著鋤頭,而他的妻子則站在他的身後,張羅著要菜苗一樣的植物。

“你倒是小心些,都跟你說了,不用使那麼大的勁,呆會兒你又該把鋤頭給用壞了。”女子的聲音帶著一些埋怨。

這已經是他用壞的第七把鋤頭了,有好幾次被鄰居看到了,都暗地裏笑話他們呢?

男主人抬起頭,露出一場俊逸的笑臉。“壞了再買不就成了?要不是你每次都把這菜圃裏的菜給澆死,我會有機會用壞鋤頭嗎?”

這時從屋子裏頭走來了一個年約六十的老婦人,這婦人保養得極其好,一點兒也不像是農家裏頭的老太太。

“你們都弄了一早上了,怎麼還沒把菜給種上?蘭君把飯都做好了!”這人便是陳氏。“你們看你們這模樣,哪裏會像是幹活的樣子?”

陳氏簡直是恨鐵不成鋼了,明明就是很普通的農活,自己這個女婿跟女兒,怎麼就學不會呢?明明平日裏兩人都是這麼聰明的人啊!

南宮凰瞪了拓跋戰睿一眼,都怪他辦事不利,搞得連累了自己被她娘罵。

“娘,您就放心吧!我保證一會兒就好,您還是先進去吃午飯吧!”拓跋戰睿放下手中的鋤頭,一臉討好地摻著陳氏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