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把電視的遙控從顏睦手裏挖出來:“八點了。”
顏睦裝傻並裝癱瘓攤在沙發上:“老婆,八點檔雖然不好看,可是和你一起看還是挺有意°
這一頓飯大大增加了付聰對穆炎家這位的肯定程度,雖然餐桌上交流的話題不多,但是看看兩人相處也是能看出幾分的。饞酒鬼付聰在回去的路上靠在王茂身上打酒嗝:“王茂啊,難怪咱們吃力不討好啊。”
“嗯?”
“我說給小炎炎相親啊,你看廖,那個廖磊吧,條件多好,對咱小炎炎也算有意思了吧,你看小炎炎那避之不及的態度嘖嘖。不過那人換成了心裏那個,就說那個姓顏的,你看小炎炎今天多高興,吃飯的時候也,也盡趕著往姓顏的身邊湊,吃個飯都能眉開眼笑樂嘻嘻的,傻得不能看啊不能看。”
“……你又喝醉了。沒酒量又嘴饞。”王茂扶額。
那兩位一走顏睦就開始收拾殘局了,穆炎……在旁邊指揮。當年大學時代的顏睦一副懶人腔調,衣服都是送洗,加上有個穆炎從旁收拾,顏睦的日子別提多爽快。後來隻身到了外麵,顏睦這個大少爺也不得不開始自立起來,收拾家務什麼的漸漸有了點模樣。當然這和從小就勤勞的穆炎還是沒得比的。
有人說相愛容易相處難,到了這兩隻身上卻全然不是這麼回事,從相識到確認相愛花了那麼多年,真正相處起來就契合得很。在感情快餐的年代,這麼一份深沉冗長的感情本就難得,好不容易看清了對方的真心有相伴的幸運,磨合期也就顯得珍重多過了衝突。何況這兩隻從來就是黏慣了的,對對方的習慣性格不說百分之百了解,至少也是百分之百適應的。
不過生氣的時候會不會有呢,答案當然也是肯定的。比如正式交往的第三個月,穆炎跟著顏睦去了趟顏睦的大姐家。顏大姐家的千金和舅舅感情一般,卻對偽“舅媽”友好得不得了,簡直一見如故。
晴朗的下午偽舅媽抱著顏千金在太陽底下翻小兒圖書,小千金指著圖片上的西葫蘆大叫:“吃的,吃的!”
“嗯,”穆炎把快要滑下膝蓋的偽外甥女重新抱好,並用瘦長的食指指著下麵的圖片,“安安,這個是什麼?”
小姑娘一瞅:“飯飯,白色的飯飯!”
“嗯,安安真聰明!”穆炎繼續往下指,小姑娘趴在舅舅懷裏扭得起勁,一副得意樣:“花花!”
“花花,是菊花,安安,菊花是什麼顏色?”傻舅舅還在循循善誘。
小姑娘眨巴了下烏黑的眼睛,口水滴滴答:“菊花,黃色的……”
“小笨蛋,明明是粉紅色的。”真舅舅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竄出來,手裏還抱著一本書,“小笨蛋!”
難怪不討外甥女喜歡……穆炎抱著小姑娘微微偏過身:“安安咱們不理他,這朵菊花是黃色的,不是粉紅……”穆炎的話戛然而止,他反應過來了某人這話中的無恥。
當晚,無恥的顏睦被生氣的穆炎暴打了。當然這種程度的生氣絲毫不影響某人床頭被爆頭床尾就享受。所有不能上升到冷戰程度的分歧通通頂多隻能稱為情趣,所以穆炎和顏睦的生活消融在一片偶爾情趣一下的圓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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