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真相之前,我還可以走出去,一旦當他知道我做的事情,他將不會原諒我。
可是,如果我退出這個任務,我也就沒有機會繼續留在這裏。
矛盾的內心慢慢的升級,我幾次想要告訴他實話,可是,每次看到他毫無心機的眼睛時,每一個字都變得猶如千斤重。
我覺得自己就像個混蛋。
他不過是個卷入一堆麻煩中的普通人,我根本沒有必要繼續調查,或者把他更加深入的牽扯到其中去。
然而,當他忽然失蹤的時候,我的上司終於失去了耐性。
我知道他不會逃跑,更大的可能是他被牽扯到了某些麻煩中去,當我向上麵彙報了目前的狀況時,他們還是做出了愚蠢的決定。
他們搜查了雷德菲爾德的屋子,盡管結果依舊是一無所獲,但是他們還是接受了我退出任務的申請。
我已經不想這樣下去了,我不想再對他說謊。
那天他回來的時候,我絞盡腦汁的想要告訴他真相。
我不想讓他恨我,但是,我也不想再對他撒謊。
然而,話到嘴邊,卻又變了味道。
雷德菲爾德的眼神卻是冰冷的。
在那一瞬間我感到了絕望,他已經知道了真相。
任何的解釋都已經毫無意義,我默默的離開了他的公寓,卻還是很不甘心。
他應該知道那些人所做的事情,我現在手上的權力,足以把他放到證人保護計劃中去,可是他卻拒絕了我。
我感到憤怒而悲傷,我以為在這些日子的相處中,他已經明白了我的心意,然而,他所做的卻還是轉身離開。
如果你走出那道門,你就再也不能回頭了。
違心的話就這麼脫口而出,我知道,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留下他,但是他還是走了,連頭也沒有回一下。
……
數年後,在浣熊市的災難爆發之後,他一下子變成了名人。
我猶豫著是否要打電話給他,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每次按到最後一個號碼的時候,我就遲疑了。
這麼長的時間他也沒有來找我,我想他大概真的是不想再看到我了。
我懊喪的抓著頭發,一個人在拐角的大辦公室裏發呆。
討厭死了。
為什麼這種簡單的事情會被搞得這麼複雜?
所以,我讓我的秘書給他打了電話,還約了時間。
整整一個早上,我都坐立不安的在咖啡館裏待著,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會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來了之後把硫酸什麼的灑在我的臉上。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原諒了我。
咖啡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坐著各種各樣的男女,我覺得一個快三十的人居然會這麼坐立不安也夠好笑的,即使在我SAT考試的前夕我也沒有這麼緊張過。
咖啡館的門被人推開,他戴著墨鏡走了進來,英俊的臉很快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力。
我想我的臉是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