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是否是對,把永璂漫長人生和自己風燭殘年綁在一起真可以嗎?但是他想要……終歸人還是為自己考慮多一些。
像是著魔了一般,他低下頭去,含住了微微張開如花瓣一般嬌嫩紅唇,慢慢廝磨著。
永璂瞪大了眼,阿瑪這是……在做什麼?但他注意力很快就被嘴唇上感覺轉移了,溫溫軟軟,帶著一點點濕意,感覺好像羽毛落在了心裏,有些輕柔,有些渴望但又不知道為什麼渴望。
乾隆眼見著永璂那雙眼睛漸漸變得迷蒙,果斷了輕啄獵人一下,離開了肖想已久紅唇,等待著永璂漸漸平複呼吸,他眼裏染上了歡喜,“怎麼樣?這是夫妻要做事情。”
永璂愣了愣,隨即抬頭看向乾隆淺色嘴唇,堅定說道:“我會負責!”
乾隆心想,雖然人啊他還不是特別明白,但這個答案也很不錯了。正要說什麼就聽見永璂很鄭重說:“所以,阿瑪,成為我福晉吧!”
他聽錯了是吧,是吧?乾隆覺得自己做最錯一件事就是把永璂散養了,滅有好好教。他想起來上回他自己似乎為了不解釋男人為什麼可以和男人在一起事就默認了妻子可以是男人事,不過為什麼是他嫁,而不是他娶呢?“永璂,或者……你嫁給阿瑪不好嗎?”
“可是……阿瑪不是說我要娶妻生子嗎?所以當然是我娶阿瑪啊!”永璂想到了什麼,突然又變得沮喪起來:“是不是阿瑪也不願意呢?”
“也……不是。”乾隆皺著眉頭,覺得自己怎麼好像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呢?
“那麼就是願意了,那麼阿瑪,我是要叫你阿瑪,還是福晉啊?”
“……哈哈,當然……當然是阿瑪。”乾隆僵硬笑了笑,福晉什麼……都給他去死去死啊!”
“噗哈哈哈哈哈——”趴在房間外頭,帶著朝臣們殷切希望先進來看看情況弘晝看了一眼在旁邊尷尬站著高無庸和胡太醫,隨即捂住嘴衝到耳房裏狂笑起來!
“哈哈哈哈——笑死本王了!嫁?福晉?哈哈哈——”弘晝半趴在桌上,狠狠灌了了一壺茶,收拾一樣自己表情,努力擺出嚴肅憂鬱模樣再次踱到房門口,對著高無庸示意:去叫門!
高無庸無辜看了他一眼:“王爺,奴才可不敢進去,耽誤太醫們給萬歲爺診治。”
太醫們?弘晝看了一眼在一旁嚴肅認真和太醫院眾太醫商討病情胡太醫,無語了。他剛剛還在這聽牆角吧?這旁邊那些人哪冒出來?
像是被弘晝怨恨眼神給提醒了,胡太醫作為太醫們代表,滿臉憂色與惶恐走了過來,緊縮著眉頭,說道:“王爺啊,奴才們已經盡力了。皇上這會兒該是醒了,隻是……”
“隻是什麼?”弘晝倒想聽聽他們是怎麼掰。
“隻是……”胡太醫半抬著眼看著他,“隻是皇上被刺中了心脈,說不好啊!”
刺中了心脈,可不是嗎?弘晝看了看雕花鏤空,裝飾精美房門,可不是嗎?一個一個都要跑去死遁了。還說他胡鬧,但他喪事從來辦不成,哪像他呀,果然是有皇帝風範!弘晝悵然回頭,正好看到胡太醫殷切眼神。
“怎麼了,我四哥他不死了?”
“王爺……”胡太醫抽了抽嘴角,“太後娘娘、皇後娘娘還有諸位娘娘都還在偏殿等著呢!”
“那你去啊!”喊他幹嘛呀?!
“奴才們知道自己無力救治皇上,深感學醫未精,愧對皇上恩寵,所以吾等幾個老家夥決定在這件事之後辭官歸隱!”胡太醫一板一眼說道。
弘晝瞪大了眼睛,喂喂喂,不要告訴他就因為這種原因,就要他去通報這種消息好吧?就是要辭官,你們這不還沒辭呢麼?
第五十六章
太醫關於皇上病危診斷一下,無論是後宮還是朝堂都炸開了鍋。令妃更是直接暈了過去,她十五才一歲都不到,皇位絕對是沒她份了,至於皇位,皇上擺明了是不會讓害他到如此境地永琪得到,甚至他命保不保住還難說。而其他人即位,哪一個會讓她好過呢?
弘晝板著臉站在朝臣們中間,須臾,說道:“既然這樣了,還是先按皇上意思把刺客處理了。”
永璋還在他皇阿瑪遇刺將死消息裏回不過神來,聽到弘晝話,下意識就把乾隆和他一開始吩咐安排說了出來:“是回族本就有不臣之心,意圖假借私奔名義來行刺大清皇上。吾等自然亦可以以此為借口發兵,平定回部。”
大臣們紛紛點頭,這時候要說什麼反對意見,不是有同流合汙,意圖不軌之嫌?所以仗要打,而且一定要打!
“那麼五阿哥等人應該怎麼處置呢?”弘晝看著永璋呆滯眼神問道。
“五阿哥裏通外,意欲不軌,上無精忠報之心,下無兄弟友愛之意,本應圈禁於宗人府,念其年幼無知,準其以普通兵士身份隨軍出征,以贖其過。”
“那福爾康,晴兒,小燕子那些人怎麼處置呢?”要不是情況不允許話,弘晝幾乎要笑出聲來,他怎麼就沒發現這三侄子這麼好玩?他不會真以為他那皇阿瑪不行了吧?明明計劃裏頭他不是也參與了麼?
“福爾康等人,欺君罔上,其罪可誅……嗯,什麼?”永璋說著說著覺得不大對勁起來,剛回過神就對上弘晝含笑雙眼。含笑?錯覺吧?永璋抬手揉了揉酸澀眼睛,再看過去,果然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