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安再次從疼痛中醒來的時候,終於還是認輸般的歎了口氣。
她抬起手摸了摸臉,然後終於鼓足勇氣一般抬起頭四處看了看。
這是一個五六個平方的小房間,三麵圍牆,一麵鐵柵封門,後麵有個一尺見方的小窗戶透著光亮,宋懷安揚了揚頭,試圖看到小窗外麵,卻隻張望到一束布滿塵埃的空氣。
沒錯了,這果然是監獄,且看著構造頗有幾分古色古香,宋懷安的心中顫了幾顫,抬手又拍了拍臉。
不,應該不會吧……
屁股底下的茅草很潮濕,清醒了之後,身上的疼痛與不適便越發的明顯,不容忽視,宋懷安知道自己已經來了好幾天例假了,而且後腦也是一陣一陣的鈍痛,不過她現在並沒有精力去顧及這些。
外麵突然傳來鐵索被解開的聲音,然後是厚重門閥被拉開,宋懷安不安的縮了縮身體,卻忍不住抬起頭等著那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懷心,你到底懂不懂?這種女人如果不給她點教訓,以後她隻會變本加厲的傷害你!”
宋懷安咬了一口著又硬又冷還半餿不餿的饅頭,這是獄卒兩天前扔進來的,直接砸在她臉上,讓本來昏迷中的自己一下子醒了,且當那一刻之後的很久,她還一直以為自己在做夢。
明明昏迷前的記憶裏,她還因為自己寫的種田文開頭終於過搞還興奮在床上跳肚皮舞來著,隻是後來好像撞到了什麼,就昏了過去。
“彥仲,那是我的妹妹,就算她偷了我的配方,你也不該……”
外麵一對男女似乎在爭執,宋懷安鎮愣了片刻,猛地抬起頭,她全部精神都放在門外爭執的兩人身上。
「英偉俊朗的男子把手搭在女子的雙肩上,他充滿憐惜的看著眼前既柔弱又堅強的女子,他可以去理解她的心情,但是一想到這樣溫柔又善良的女人卻有那種刻薄惡毒的母親與妹妹,他就覺得心好痛,恨不得把一切讓她困擾的事全部鏟除!」
懷安猛地把臉趴在鐵柵上,硬是擠出出一絲餘光往牢房外看過去,之可惜即便她鉚足了全力,也隻能看到一個寶藍色的衣角,宋懷安保持著一個很瘋癲的姿勢心裏默念著。
「懷心,你跟本王走吧,我帶你去戊京!」
“懷心,你跟本……你跟我走吧,我帶你去戊京!”
盡管與記憶中有微小的出入,宋懷安還忍不住戰栗了下,她感覺渾身都酥麻了,好像被微弱的電流擊中,又好像整個人突然置身寒冷的湖水中。
這他娘的……
也太荒唐了!!!
宋懷安臉還保持著緊貼鐵柵的姿勢,整個人好像脫力了一樣慢慢的往下滑。
因為她心血來潮給惡毒女配起了個和自己一樣的名字,她居然就穿到了自己的書裏,還成了那個設定中結局最慘的女主妹妹?!
來不及繼續崩潰,宋懷安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隻覺得後背發冷,外麵的兩個人,沒有錯的話,一個是這個身體的姐姐宋懷心,一個是南魏的譽王寇彥仲。
一個是穿越農家女的現代農學院學生,一個是被叛徒出賣死裏逃生的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