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媽媽怔怔地看著我和李思思,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她是無意間驚嚇了我和李思思的好事的,見女兒埋怨她,她隻好笑道:“思思啊,反正這是天長地久的事。鐵柱這孩子我看得出來,為人誠實,他呀,遲早是你的男人。”
我的心裏實在燒得難受,在診所裏是半刻也呆不下去了。於是,趁著她們母女倆說話的機會,一路小跑著離開了診所,我的背後,還聽到李媽媽小聲地對李思思說:“這個鐵柱,是怎麼回事?膽子咋就那麼小?怎麼說跑就跑了呢?”
李思思卻一個勁地坦怨她媽,嘴裏說:“都是你。都怪你。要不是你這個時候出來,鐵柱是不會跑的……”
我跑出了李思思的小診所,直接回到自己的老屋,一顆心還在那裏怦怦地狂跳不停。
心裏燃燒著一股火焰,真想找個地方去去火,但想想這麼晚了,再去找玉姐有點不合時宜了。
我又去小賣部要了兩瓶啤酒,此刻,哪裏睡得著啊。
我躺到家裏那張破舊的床上,呆呆地望著屋頂,然後他擰開瓶蓋,咕嚕一聲一瓶啤酒一口氣喝個精光。
心裏稍微好受了一些,我便又開始在心裏數著王八起來。一直到數到一千多的時候,才慢慢睡著了。
早晨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褲子上粘糊糊的一大片,心想,昨天晚上這麼厲害?這要是不小心種到玉姐的肚子裏,那不得了?不生一對雙胞胎,打死我也不相信。
如果,昨天晚上是種在李思思的肚子裏呢?
我一想到這裏,血液便騰地沸騰起來,我的乖乖,這事容我以後好好考慮考慮。
但是我無法控製自己不去想李思思那美妙的身體,要是睡在自己的身邊的女人是李思思,我這一輩子,還真是值了。
一個是像玉姐那樣溫柔體貼的農村女人,一個是像李思思這樣青春嬌嫩的城裏女人!如果能夠同時擁有兩個這樣的女人,那我做夢都會笑醒。
我換掉了褲褲,用肥皂好好地洗了洗,隨隨便便就掛在家的外頭,然後又小心地把昨天李思思送給自己的那件帥氣的衣服折好,規規矩矩地擺放在我的床上,再從裏麵的房間找出一件破舊衣服,匆匆忙忙地換上,接著就開著拖拉機出發了。
今天是我拉磚的第二天,磚廠的那個賀老板昨天親眼看見我如此神武,早就樂得在那裏拍桌子了。說他在磚廠混了十幾年,還從來沒遇到像我這麼厲害的角色,簡直就是第二個薛仁貴嘛。
我心情特別好,嘴裏哼著隻有自己才知道的歌曲,或者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歌曲。
我加滿了油,拖拉機似乎響應了他的號召,在路上突突突地狂奔。
今天拉的磚是去青石小學的,聽說小學裏大量需要紅磚,賀老板昨天特別招待我。
從小學到磚廠,恰好要經過落雁鎮的邊緣。
剛到鎮口,又遇到兩個流氓。
“哎,你叫我是吧?聽說從昨天開始就在磚廠拉磚頭了?”其中一個胖胖的流氓對我說道。
“對,對呀。這大清早的,你們找我啥事啊。”我從衣服裏掏出香煙,恭敬地遞到他們手裏。
“你不認識我們了?”胖流氓大聲地問我。
我仔細地瞧了瞧,心裏暗吸一口涼氣,原來眼前這兩個流氓其中有一個不是別人,就是上次我在鎮上買密封圈遇到的那個手拿刀子的人,這真是冤家路窄啊,還以為真的是鎮上的小流氓呢,他們不是修理廠的人嗎?
“你,你們,怎麼是你們?”我心裏一慌,上次可以撒腿就跑,可是這次不行啊,這次我的拖拉機還在這裏。
“其,其實,兩位大,大哥,上次對不起了。我,我在這裏給你們賠罪。”我眨了眨眼,不想下車,直接在拖拉機上學著電影裏的樣子抱著拳頭對他們傻嗬嗬地說道。
“對不起有用嗎?這次來就是找你有事的。”胖流氓皮笑肉不笑地說。
“有事?有啥子事?”我支支吾吾地問。
“你不知道吧?凡是拉磚頭的,經過我們落雁鎮,就得交保護費。如果不交保護費,我們可就要下手了。”胖流氓說。
“保護費?我年輕力壯的,哪裏需要你們保護啊。”我奇怪地瞪大了眼睛。
“你奶奶的,費了這麼多口舌,你給老子裝傻是吧?”其中那個瘦高個直接嚷道。
“胖胖,給老子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