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那次慘案,大臣們總算明白了一個道理,帝氏的江山不可覬覦,皇上也不是昏君!
“那個西湖牧歌真有兩下子,瓏言自從比劍之後就再也沒亂鬧騰過,天天和他在一起切磋武藝,真不知中什麼邪了!”體貼地端上杯茶,華然小心地坐在皇弟身邊,打開折扇為他扇風。
“皇兄……”玖言停下筆,製止對方的獻殷勤,隻端起茶杯,“我那弟弟自尊心極強卻也小氣,不打敗對方是不會罷休的。”
“瓏言隻是個孩子,修行尚淺,對方都二十多歲了,就算輸了也不丟人!”華然收起扇子,“啪”地打在手掌上,“但是玖言啊,南桑木的事情解決了,他是不是也該回去了?”
“他可沒提半個‘走’字!”蘭玖言已經麻木了,那厚臉皮縱是請了八抬大轎也送不走!
“他是殺手頭子,再有閑心也不可能一直呆在這裏,”華然聳聳肩,“楚家不過是和西湖牧歌唱猴兒戲,南桑木意圖不軌的事好多人都親眼瞧見,族長發現後來了個下馬威,這也在情理之中。最有嫌疑的西湖牧歌因為管點兒閑事恰好置身事外,有中立的人族和信譽度極高的魚族作證,誰也不會再懷疑什麼。嗬嗬,那姓楚的就是故意設套子讓那笨女人往裏鑽呢!”
蘭玖言翻開一本奏折,捏捏手指繼續批閱,冷冷地說:
“這件事本來就是猴兒戲,我們都是被請來捧場的,現在戲演完了,我們也不必付銀子,還計較什麼?”
“靈族幾輩子都沒什麼良知,”華然不屑地翻翻白眼,“那些利益熏心的小人,整天窩裏鬥、一味向上爬、轉彎抹角占便宜,幸好南桑木蠢頓愚笨!這擺明就是逼著我們和他楚家扯上關係,不過是為了那修約之事罷了!”
“他們找過你?”蘭玖言心中一驚。
“還沒呢!這些日子隻有楚悠源來找過朕,但沒有提修約之事,”華然冷哼一聲,“他說有個朋友需要幫忙,朕還沒答應他就忙著施禮道謝,轉身便不知去向!”
“那修約之事……”
“朕收到密信,江南靈族近來協助神族四處拜訪各大異族族長,或脅迫或利誘來要求他們同意修約,現在隻差三個宗族的大印,其中就有人族和魚族,”華然神色肅穆,完全沒有平日的慵懶之態,“人族是中立種族,力量又最弱,極有可能被排除在外,那麼剩下的就是你們魚族和巫族。玖言,他們遲早會來找你,到那時你打算怎麼辦?”
“絕不同意!”蘭玖言一拍桌子,“星咒一族所代表的星宿‘銀瞳’正懸掛於九天之上,說明那個宗族還存在於世,在這時候修改盟約另立新主的做法與篡位有何兩樣?何況,神族狼子野心,修約後必然獨裁天下,到那時異血宗族就隻剩下滅族之災了!”
“西湖牧歌頻頻與蘭家接觸,分明就是楚雪河在變著花樣拉攏你,難保哪天會親自登門拜謝,謝你我幫了他一個大忙,然後繼續套近乎,最後歸入正題!”華然知道皇弟心中煩躁,但也不能不說出利害關係,“以神族的作風,就是坑蒙拐騙偷也要得到那大印,到那時你又該怎麼辦?”
“那我就……自行毀滅!”玖言呢喃著。
“蘭玖言,你說什麼鬼話呢?”華然嚇了一大跳。
“隻有我知道大印在哪裏,也隻有我能辨別大印的真偽……假的大印打不開裝著條約的錦盒,華然,真有那一天,瓏言就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