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段(1 / 3)

BY:秋月

天天,天藍。

天天,是我的愛人。

天藍,是上帝的表情。

天天,天藍。

我愛這個男人,就像愛上一種不能罷戒的東西。

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那可能是被他的眼睛所迷惑。如何去用詞彙表述一個男人眼中的嫵媚?它應是一種可塑柔軟的東西,在那間酒吧裏,我看見那片柔軟。update是一間可以上網的酒吧,被溫紅色包裹著,這種包裹讓有些微熏的人感到溫暖。每當有人微醉的時候,總會有DJ放上一些搖擺的音樂,讓人很多美好的人在裏邊肆意搖擺。比如現在的我,越搖擺就越米幻,米幻中一不小心就觸到了那片溫軟,再加一張稍微上揚的嘴角。

如果這個時候不是燈光變暗,那我可能不會不由自主的靠到這個男人身上。或者我該去怪罪那個剛走身邊的肥胖男人,他把我一下子撞到了這個男人身邊。總之,我和他就這麼碰撞了一下。

有時候,碰撞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比如,火柴的磷頭與火柴盒上的磷片。瞬間發亮,可以照到很多像奶奶或者烤鵝之類的東西。總之,我和他碰撞了一下,我的手還下意見地撫摸了一下他的腰,那裏有一條很硬的皮帶。“小心”“不好意思,謝謝”……想搭訕的人總是有很多話開頭。

“你叫什麼”我問“天天”他說“假的吧”我說“是假的”他說“你可以送我回家嗎”我說“可以”他說著把我從那間酒吧裏帶出來。還沒有忘記和吧台要了一瓶水,和幾張紙巾。我喜歡看到他那個時候認真的臉,仔細地把紙折好,把水拿在手裏。一手扶著我。

“你去哪?”他問我。邊說邊把手裏的水遞給我。

“我去西三環好了”,我看著update一閃一閃的霓虹燈牌子。這個牌子也是紅色的,我這時候在想如果我用石頭把它打碎了,它會不會流出血來。滴滴答答的。

車子在三環路上行駛,他把窗戶開了一小道縫。我不從,堅持開到最大。確切地說,我在不停地把玩那個上上下下的電子窗。這種科技感的東西,從小就很吸引我。就像太空倉。車裏放著七七八八的廣播,我給關了。在我關廣播的時候,他點上了一隻煙。

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眼中有嫵媚的男人抽煙,火星忽閃,煙氣也迅速地飛出窗外。他吐出煙霧的時候,動作很慢,幽幽的,享受每一個過程。

“西三環哪裏?”他問也沒有側頭。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不去西三環了,我們去南四環吧!”說完把電動天窗打開的時候,看到一顆顆星星從天空劃過。

“好吧,不過不能太晚了,我要回家。”他回答“現在已經一點了”

“但不能超過二點半”他回答的很堅定,而且努了努嘴,想把那本不堅毅的下巴變得堅毅。

“沒問題。你就在四環上轉吧,到了二點你就把我放下來就好了,我會自己回家去。”我沒有看他的樣子,但我能肯定他現在有一些驚訝的表情。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我“天藍”我說“更假”他嘴角掠過的輕笑,讓我覺得很好看我沒有回答,繼續放低了坐椅躺著看天,我有感覺,現在的車已經駛離了四環路了。去哪兒呢?不管他,再怎麼跑,也跑不出星星的眼睛。我突然把他的手牽了過來。

他的手不算大,也不算軟,也不算細。是一支很沒有特點的手,唯一有的,就是修剪整齊的指甲。我輕輕地撓著他的掌心,他的眼底又泛起那層柔軟的嫵媚。他一定是一個公零,我確定。他在床上一定很騷,我這樣想著。

“你結婚了”他問我“沒有”“哪為什麼要在無名指上帶戒指?”他撫摸我無名指上的戒指。這個問題問得很白癡,我沒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