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嗬嗬~正是奉了侑王之命,來給皇上端毒酒喝的。」韓燕提起手中的白玉瓷瓶搖了搖。

「敢問皇上,今日可有暴斃殿中的雅致?」

獻帝把手中的竹卷卷了起來,正要取過另一卷的右手還是放了下來,改為唇邊掛上了的一抹溫柔的笑容。

「廚官那裏的竹葉青雖然不是什麼希罕的酒,順手牽羊總是不好。」

「你一口就嘗出來了?!」韓燕兩眼一瞪:「你這皇帝到底當得是有多逍遙...」

毒水吐到一半,悄悄看了一眼堆在幾上那一疊一疊的宗卷,好沒來由心虛地住了口。

「你不必顧忌,朕確實不在處理朝中之事,說是逍遙皇帝...其實也對。」

他垂下眼,拈起一卷遞給了韓燕。

韓燕接過時看了一眼獻帝,示意「這個讓我看真的沒問題麼」才小心翼翼打開宗卷。

「鄴城東郭有一六旬老漢賖款不還,無可抵債,錢莊主投報官府...」韓燕皺了皺眉,取過另一份:「廣陵有一陳姓男子後院起火,娘家大舅子強逼退回姻親費五十萬兩...」

強忍著直接把宗卷掀起來扔到池子裏的衝動,韓燕又取了一卷。

「江夏守兵三名要求朝廷撥款二十兩修建一所茅廁...?!!!這算是什麼軍報!」

不死心地又翻了數卷,結果內容隻有他想不到,沒有地方官們寫不出來。

他覺得嘴角有點抽搐:「伯和...你每天就是在批這種東西嗎...?」

「總算他們還當朕是皇帝那般看待,隻我不說,他們不提,誰都以為朝政大事都是朕決定的。」

獻帝拈起杯,輕啜了一口酒:「韓公子可要點些下酒菜?」

「不用!」察覺到對方是想轉移話題,韓燕有些不滿:「劉緒小子知道這件事嗎?別的我不管,但他若知道這個,為什麼還想要殺你?」

「不,緒兒不知道。其實,朕更不想讓你知道。」獻帝抬起頭來,看進他的眼睛:「韓公子,朕明白你有一身本領,不是池中之物。正因如此,現在你更應明白此地並非兒戲。」

「若是讓曹丞相發現了你的存在,朕絕難再保你第二次!」

「你--」

韓燕皺眉:「我早說過那些官兵什麼的我韓司堂根本完全不放在眼裏,你口口聲聲說著要保我?上一次若不是我在,你才早死了吧!」

「這.........」獻帝想要說什麼,卻突然頓住。

「司......堂......你說,你叫做司堂?」

「...是啊。那是師傅他…」韓燕也頓住:「我...沒告訴過你嗎?」

獻帝搖頭,卻隻是喃喃:「司堂、司堂.......」

韓燕很是疑惑:「伯和?」

「司堂...司堂......░

「韓司堂你可別給我裝傻,那天本王明明親眼看到你出了侑王府的!」劉緒挑著眉,冷笑:「還去了兩天才回來,本王還以為你一個失手被曹賊的人給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