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早餐了?"管陽走出來,笑嘻嘻道:"黃兄您太是太賢惠,誰嫁了您誰福氣,我那幾個姐們兒,你看上誰了?我幫你搭線。"
"黎曦也很賢惠啊,你也給他搭條。"
管陽伸手摟過黎曦:"黎曦已經有主兒了。走吧,吃早餐去。"
"哎~~黃兄,你這粥煮得點兒水平,很香。"管陽唏哩呼嚕一下喝掉兩碗。夾了些菜放一小碗裏給黎曦:"把這些吃光,然後吃藥。"
"感冒還沒好嗎?"黃子學問。
"差不多了。"黎曦答。
"差不多就是沒好,藥一定要按時吃。"
黎曦快快喝完粥,吃完藥。幫管陽換了繃帶。三人一起窩客廳看碟,一部翻拍的老片:傲慢與偏見。看到一半,黎曦便睡著了。
"你喜歡看這種文藝片兒?"黃子學問。管陽怎麼看都不像是看文藝片兒的人,動作片兒還差不多!
"忘了是誰留在這兒的,我沒看過。你要不喜歡看,就自個兒翻CD架找,有些影碟還不錯,都是我辛苦集來的。"管陽說的CD架其實像一小櫃子,整整齊齊插滿CD,光買這些原裝CD就不知花了多少時間多少錢。黃子學在那邊兒翻看。管陽則將黎曦身子放平沙發上,讓他睡得舒服點兒,再進房間拿了毯子出來給他蓋上。然後走到CD架前,從底部抽了兩張碟遞給他。
"卡佛蓮~~放牛班的春天~~"黃子學念著。取出放牛班的春天放進碟機。
"嗯,不錯。"歌聲很美。
"這片子拿了幾個什麼獎的。我那時候在電視上看見短片兒,到處去問人有沒有碟賣。後來才讓一哥們從國外帶了一張回來。"
"你還真有興致。我呢,就知道念書考試的,對音樂電影兒什麼都不懂。"黃子學感歎。
"哈~~那是因為我那能耐像你們一樣把書念好啊,我從小到大,沒考過什麼好成績,你不知道我家人多無奈,我爸媽都算知識份子,我哥讀書也很厲害,遺傳基因算是不錯。偏到了我,就像好好的瓜田裏長出了個歪瓜,怎麼矯正怎麼施肥都沒用,歪的就是歪的。"管陽笑道。
"聽你丫講得~~!"
"真的呀,別不信。"
黃子學搖搖頭,換了張碟。開幕字還沒播完,一通電話打來,說是有事兒讓他回學校。"媽的!偏這時候打電話找。"黃子學罵。
"怎麼了?"
"一老鄉,說有事兒,也不說是什麼事兒。我回去了,晚上估計也沒空,你們好好玩吧。"黃子學告辭。
管陽一人看碟,這部片子看過兩遍了,但情節記得不是很清楚。黎曦在片子放到半時醒了,問黃子學上哪兒了?
"有事兒回學校了。"管陽伸手抱住他,下頜抵在他肩上。
"怎麼了你?"表情有點落寞。
"一個人看碟很寂寞,情緒會跟著故事情節翻湧,如果是悲傷的片子,看了自個兒也會跟著悲傷;如果是搞笑的片子,看了自個兒也會跟著樂。但是這些虛假情緒過了之後,就會更加覺得寂寞。"
管陽低沉的嗓音在耳邊縈繞,黎曦聽了覺得胸口堵著一口氣,讓他呼吸不順暢。伸手撫上他臉頰想驅散這種不適合出現在他眉眼中的落寞。"真不像你。"
"哦~~?那你說說怎麼才像我?"
"痞子一樣,強詞奪理,喜歡使喚人,還愛耍賴,愛使性子,脾氣也不好~~~"黎曦數著,每數一個管陽就開心一分。數完了,管陽簡直樂開花了。將其撲倒狂啃:"哎呀呀~~原來你把我記得這麼牢了呀!我得好好報答報答你哈~~"
"媽的,你~~"黎曦製住他亂摸亂抓的淫手。
"別動。"管陽定定看著他說。自己也不再亂摸了,規規距距伏在他身上,臉貼著他的脖子,聞著他皮膚上淡淡的皂香,心慢慢回複平靜。低沉笑道:"怎麼辦?小管爺再也回不到從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