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又怎麼地了?嗯?"管母實在有點擔心,這孩子一會兒怒一會兒狠又一會兒平靜的,不像個正常人樣兒。
"媽,我今兒又是趕車又是趕飛機的,累死了,肚子又餓--"管陽說得好不委屈好不可憐。"媽,你不知道,一回來就見這飯菜,可把我感動的--"
"聽你扯呢!"孩子是自己生養的,肚子裏有幾根花花腸子她不用想都能數得出!盡拿話蒙自個兒父母,真是欠抽!不過,他那些私事兒,不想講就算了,都這麼大了,自個兒有自個兒的打算,不用做父母的瞎摻和。
"媽,我對您的忠誠日月可表天地可鑒!"管陽笑兮兮指筷朝屋頂。
"臭小子,你當你媽真老年癡呆了?!快吃吧,我要出去打牌了。"管母示意管父,倆人一起走了。
管陽吃過飯,洗了個澡後直奔東方。
"回來了?"不是明天嗎?管誠坐辦公桌後問,而田鬆拿著酒杯坐沙發上淺酌。
"明國慶節呢,我可不想跟人擠車又擠飛機。"管陽從櫃裏拿出酒杯,坐到田鬆身邊,操起桌上的酒瓶將杯子倒滿,一口飲盡。烈酒過喉,如燎原點火,五髒六腹全燒起來了。熱辣辣的,有痛也有快意。伸手又想倒一杯,被田鬆搶走。
田鬆一臉心疼抱著他的酒,伸手狠狠踹了管陽一腳,怒罵:"你丫竟然拿我的‘小蘋''當水喝!"你知不知罪!!!
呃--管陽一愣,立馬跳起來離田鬆遠點兒,暗罵自個兒今走黴,忙言語撫慰盛怒中的債主:"鬆哥,對不起啊~!我這不是不知道是你家小蘋嘛,下次一定慢品,啊?鬆哥你宰相肚裏撐船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啊?"
"你丫還有下次,看我不縫上你這嘴兒!"田鬆忿忿道。
"是是是!"管陽連連彎腰點頭,一副小奴隸卑賤樣兒。下次一定把昭子放亮了,看清楚東西是誰家的再動手。
"好了沒?說說那邊兒的情況吧。"管誠看夠了,淡淡開口。
"好了。"管陽重新坐下,理了理頭緒,開始把這次去I城的情況詳細說明:"那地兒上規模的娛樂場有四十來處,鬧市中分布有二十處左右。其中像咱東方這類走高級俱樂部路線型的樂場沒有,幾乎都是銅鑼灣那類的平民大眾場。有個叫太子鈿的地兒,地盤稍微比咱銅鑼灣小點兒,在當地很有名兒,晚上九點過後,城裏的年輕人就開始往那地方湊。一樓大廳裝修得不錯,像以前咱玩冒險遊戲中的怪洞。"管陽示意管誠拿筆紙給他。
"呐,大概就這樣:內廳像山洞,挺有意思,正廳有高台,十二點開始有鋼管兒舞。四周設有高低兩層錯落的看台,台上矮石塊隔成間兒,小間兒是普座,大間兒的是雅座。消費分三等,一等是廳內單座看舞的,二等是看台小間兒的,三等是雅座的。座位費依次往上翻倍,酒水跟咱銅鑼灣差不多,二到五樓設有包廂。我跟裏邊很多客人搭話,那些人大多都是衝鋼管兒舞去的。不過--"管陽笑笑。"那些舞女跟咱東方的比起來,可就不夠看了。"
管誠田鬆點點頭。東方在這城裏屬娛樂教主的地位,一向都是讓人高山仰止的份兒。
"老板叫孫西元,聽說以前是道上混的,在那地兒也算是狠出了名,跟政府各路的關係都打得不錯,有點兒後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