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他擰身而轉,伸出一腿格住言臻的踢勢,再轉,卻不妨被言臻一拳打中眼窩,而他反肘,擊言臻的背上,距離他的傷口隻有兩寸。
他反掌成爪抓向言臻的肩膀,而言臻矮身躲過,抬手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他被打的一個趔趄,卻在翻身而起的瞬間抬腿去頂言臻的腹部,被言臻格住,錯手再轉,攫住他的一隻手,他的另一隻手繞過言臻的脖子不依不饒的去抓他的肩膀,卻再次被言臻扭住,兩人一時暗自用力,僵持不下。
葉翡正是在這個時候收拾完所有的小嘍囉轉身去看言臻的。
她看見夜色背後,霓虹亂影裏兩個男人僵直成兩條竹竿,影子被燈光拉的無限長,在地麵上緩緩遊移……她想起剛才言臻離開他身邊時的速度,忽然一腳在地麵上一頓,也瞬間奔了出去。
她奔出去的同時朝著夜色裏某個方向“砰砰砰”打出去好幾梭子彈,亮紅色的光尾不知道觸到了什麼,氣流崩塌的聲音在子彈炸裂的聲音裏,也非常明顯。
像是吹過了一陣風。
葉翡到達阿爾凱諾背後的時候他正要錯出去一條腿企圖絆開言臻,葉翡的衝鋒槍槍管擱在了他的後腦上。
他似乎沒有感覺到後腦上堅硬冰冷的觸♪感,依舊要伸出腿去——
“碰”一聲槍響。
他腿彎處血花一飆,一隻腿頓時失去了力氣差點倒落在地……但是他並沒有倒,硬生生的用另一隻腿撐著站住了。
他微微偏頭,才發現葉翡一隻手端著那把重型衝鋒槍,另一隻手裏拿著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管中正沉下去一嫋青煙。
而她臉上,露出一抹揶揄模糊的表情。
阿爾凱諾卡住言臻的手頓時一鬆,言臻反手抓住他的手腕,一卡一擰,骨頭錯位的聲音響起,他的雙手就無力的垂了下去。
言臻鬆開他,他中槍的腿頓時一軟,半跪在了地上。
他還要伸出垂著的手撐住對麵再站起來,言臻道:“現在隻是脫臼,你要是這麼做,估計就是骨折了。”
阿爾凱諾腿彎處的血逐漸漫成一灘,他跪在地上,垂著頭,散亂的金發因為疼痛溢出的汗水而糾結擰成一股,像是某種荒蕪的植物。
他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笑聲在夜風裏,串聯迤邐成一首詭異的歌謠。
“你的貓叔遊戲,我輸了。”他道。
葉翡沒有答話,他又道:“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你和那個人很像。”
葉翡嗤笑一聲,從旁邊已經蔫吧了的熱氣球上解下一圈繩子,三兩下將他綁了起來。
正想問和她很像的那個人是誰,阿爾凱諾卻又說起了別事情。
“你其實不用綁著我,”阿爾凱諾臉上的刺眼的笑容依舊沒有消退,“我已經不能行動了。”
葉翡懶得搭理他,隻是將手中的衝鋒槍朝他臉上揚了揚。
阿爾凱諾又道:“我聽說你的槍法很好,曾經一槍打死了三個人?”
“我可沒有——”
“裏克斯果然是你雇傭的。”
第二句話是言臻說的,葉翡一愣才明白,他說的一槍三個人,是還在蓮都的時候,在那座爛尾樓的樓頂,自己連著開了三槍,因為中間間隔時間太短,所以像是一槍。
“你雇傭裏克斯殺許青?”
阿爾凱諾親切溫和的道:“我更習慣叫他青蛇,雖然他很蠢,總是壞我的事。”
葉翡又問:“你是T·H·G的成員?”
“啊……雖然你們總是叫簡稱,但是我更喜歡叫它……我的獵場。”
葉翡手裏的槍支往下沉了沉,雖然早就猜到……但是聽見他真正承認的那一刻,卻還是覺的有些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