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戰之後,起源之地一片混亂,土著生靈們忙著收拾破碎山河,而蘇摩等人卻是踏上了尋找蘇南的旅程。
被薛恒嶽一拳轟穿了胸膛,蘇南墜入虛空河流,便不知被衝去了哪裏,就連當即追著他離去的譚靈初也在半途跟丟了。
眾人循著河流一路尋找,可是始終沒有見到蘇南的身影,就在眾人幾乎絕望時,法則之海傳出一道訊息,來自猴哥,蘇南重傷垂死,已經被河水卷進了法則之海深處,連他也隻能遠遠看著,無法靠近。
眾人驚駭,卻無奈,離了蘇南,沒有人可以帶他們進入法則之海。
失望的眾人回歸山穀,在坡頂的青石上,蘇摩看著繈褓中的侄女兒,悲從中來,忍不住放聲悲嘯。
山穀中,閻石站在那金屬方碑前,周身有詭異的紅色光芒纏繞,讓人無法靠近。
譚沐陽站在他對麵,杵著那根已經被還回來的棒子,支撐著自己殘破的身軀,慘笑道:“兄弟,你打哪弄來這麼大塊鐵疙瘩,看上去好像挺厲害哈!”
閻石苦笑,張口吐出一大口鮮血,臉色驟然變的煞白,苦澀道:“我時間不多了,如果南哥回來,告訴他,閻石愧對他的提攜,若能再次歸來,定當肝腦塗地。”
“兄弟!你這話什麼意思!”
譚沐陽變色,閻石張嘴,欲言又止,回頭看看那金屬方碑,搖頭一歎。
其時,金屬方碑震動,有淒厲的尖嘯聲自碑中傳出,無數的紅色霧絲隨即飄起,逐漸淹沒了閻石的身影。
蘇摩等人倒掠而來,眼見這種情形,不由各個變了臉色,尤其是蘇摩,臉色煞白,盯著那席卷了閻石的紅色霧絲,忍不住麵皮顫抖,“你….你做了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東西碰不得!你會死的!”
“蘇大哥,我沒辦法,我不如你們,若靠自己,別說殺掉薛恒嶽,就算是傷他都很難,所以我隻能走這條路。”
閻石的苦笑聲從霧絲之中傳來,蘇摩歎息一聲,龍老頭等人此刻也認出了那金屬方碑,一個個神色驚駭,惋惜的看著那被重重血色霧絲纏繞的閻石。
“不必為我傷心,我不會放棄的,蘇二哥曾告訴我,血仇是別人無法幫忙的,但他可以給我一個機會,這個機會沒有用完,我不會輕易放棄的,等著我,照顧好蘇二哥,待我歸來,我願跟著你們斬殺一切敵!”
話說完,紅色霧絲忽然暴動,掀起了一場旋風,等到風平浪靜,原地隻留下一個漆黑的大洞,金屬方碑與閻石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
龍老頭嘴唇顫抖的說道:“那….那是..三生石!”
蘇摩神色沉凝,微微點頭。
譚靈初則是輕歎一聲,“也隻有三生石才能讓他擁有和神祗一戰的力量吧!”
薛家的禍亂結束了,薛恒嶽的現身讓各國政府注意到了薛家這個龐然大物,就連一直對於薛家都保持平和態度的海裏也傳來了消息,對於剩下的薛家餘孽的清剿行動也開始了。
龍老頭從尊武閣借了一些人去,專門負責國內薛家餘孽的清剿行動。
對於此,蘇摩沒有拒絕,因為他有另一件事要去做,找出沈璧君,自從那日林雨晴死去,蘇南被卷入法則之海深處,沈璧君就不見了,而守衛入口的尊武閣弟子也未曾發現她從那裏離去,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她還在起源之地。
安排好了尊武閣的事情,蘇摩就出發了,獨自一人騎著大黑馬走遍整座起源之地,追查沈璧君的下落。
隻可惜,最終還是沒能找到,這個曾經恨不得殺了他的女人就好像一滴水一般從這個世界蒸發了!
轉眼間,便是兩年過去,清剿薛家餘孽的行動早在一年前就結束了,這個曾經號稱世界頂級財閥的豪門就此自世間煙消雲散。
而各國政府也放開了對修行者的監管,一時間無數宗門如同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或者說他們終於等到了一個盛世,終於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沐浴陽光之下。
修行界再次變的興盛。
當然,尊武閣依舊是無數宗門中最強大的存在,不為別的,隻因為它擁有起源之地!
起源之地的山穀裏,一個小丫頭追著一隻黑猴子滿山穀亂跑,幾個尊武閣弟子緊緊追著她身後,嘴裏喊著,“小師叔!你慢點跑!千萬別摔著,要不然我會被師父責罰的!”
“哎哎!小師叔!別追那小猴子了!我給你當馬騎好不好!”
一群年輕弟子高聲呼喊著,累的氣喘如牛,卻是怎麼也追不上那個邁著兩條小短腿,速度卻比獵豹還要快的小丫頭。
蘇摩站在山穀深處的一座高塔上,眼看著小丫頭在山穀裏亂竄,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