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因為有監控視頻作為證據,動手在先的葉天賜百口莫辯,好在被鬼物附身的警察隻是昏迷了過去,並無生命危險,於是葉天賜身上又多了一條襲警的罪名。
就在一幫值夜班的警察走出拘留室的時候,一個戴著黑色口罩目光陰冷的男人無聲無息地出現在眾人麵前。
大驚之下,隊伍中唯一配有手槍的警官頓時就將右手按在了腰間槍柄上,同時大聲喝問道:“站住!你是什麼人?”
口罩男無動於衷,繼續前行,配槍警官立刻就拔出了手槍,可是眼前驟然一花,緊跟著身體就飛了起來,等到摔到地上的時候這才發現,手槍已經到了口罩男的手中。
看著突然指向己方的槍口,幾名正待有所行動的警察頓時身體一僵,不敢妄動。
讓眾人沒有想到的是,占據上風的口罩男僅僅隻是錯動了一下雙手,剛剛繳獲的手槍頓時就被拆成了一堆零碎,叮叮當當地落了一地。
口罩男勾了勾手指,幾名警察頓時極為默契地分散開來,想要一舉擒拿態度囂張的口罩男。
就在幾名警察完成合圍的瞬間,口罩男突然就動了,身形快如鬼魅,人影交錯間,就聽幾聲悶哼次第響起,衝上來的三名警察全都摔了出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顯然全都失去了知覺。
看了一眼角落裏掙紮著想要站起來的配槍警官,口罩男一腳踢在了地上的彈夾上,下一刻,配槍警官悶哼一聲,直接倒在了地上,額頭傷口血流不止。
看著轉頭望向自己的陰冷目光,葉天賜頓時覺得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氣襲來,渾身肌肉瞬間繃緊。
“跟我走,老板要見你!”
莫名其妙的葉天賜下意識地問道:“你老板是誰?”
“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繼續廢話我不介意將你扛出去!”
對方冰冷冷的語調頓時讓葉天賜心中一驚,雖然明知道口罩男不是好人,可是眼下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在這時,口罩男扔了一把鑰匙過來,葉天賜頓時反應過來,費了一番氣力打開手銬,心有不甘地走出拘留室跟在了口罩男身後。
看著口罩男不疾不徐的步伐,葉天賜一顆心頓時沉到了穀底。
果然,一路上葉天賜接連見到了幾名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警察,就連門衛室的值班民警此刻也安安靜靜地坐在木椅上,顯然同樣失去了知覺。
眼瞅著即將離開警局大門,麵前就是一條大馬路,葉天賜心中頓時焦躁起來。
此時已是深夜,燈火通明的馬路上鮮少有車輛經過,看著突然停下腳步的口罩男,葉天賜心中頓時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
就在葉天賜打算撒腿跑路的時候,口罩男突然一把拽住葉天賜的胳膊,指了指停在馬路邊上的一輛銀灰色轎車說道:“別耍花樣,跟我上車!”
不過幾十米的距離,葉天賜卻走得極為艱難,幾乎是被口罩男拖著在走。可是等到口罩男到了車邊,卻突然發現四個車輪全都癟了,顯然遭到了人為破壞,頓時就火冒三丈,一腳踹向了車門,車門立刻就凹陷下去一大塊,看得葉天賜心驚不已。
口罩男目光朝著四周掃了一圈,立刻就拖著葉天賜朝著一個方向而去,葉天賜這才發現在人行道邊上的垃圾桶邊,靠牆坐著一個人,身邊放了兩個鼓鼓囊囊的蛇皮口袋,看上去像是個乞丐。
等到了近處,葉天賜這才發現這根本就不是什麼乞丐,而是和自己在一個工地上幹活的發小林棟,頓時一驚。
見有人走了過來,林棟裝模作樣地看了兩人一眼,隨即抬手在雙眼上使勁揉了幾下,看上去有些奇怪。
葉天賜突然就想到了小時候兩人在一起捉弄那些大孩子的情景,看了一眼不動聲色地將雙手放到背後的林棟,頓時會意過來,突然開口對口罩男說道:“能不能把手放開,怪難受的,我保證不跑。”
口罩男哼了一聲,並沒有放開抓住林天賜胳膊的右手,目光望向了林棟,顯然有話想問。
林天賜在心中歎息一聲,突然就故作驚異地望向了一邊。
口罩男下意識地轉過頭去,想要看看葉天賜究竟看到了什麼,幾乎就在同時,一件白色物事快如閃電地砸向了口罩男麵門,卻被反應快速的口罩男抬起左手擋住,就聽啪的一聲,一股白色粉末頓時就籠罩住了口罩男的頭臉,下一刻,口罩男咆哮一聲,雙手捂住了自己雙眼。
感覺到胳膊一輕的葉天賜想也不想地就快步離開了口罩男身邊,這才敢睜開眼睛,就見口罩男手舞足蹈,狀若癲狂地朝著林棟所在位置衝了過去,頓時一驚。
林棟一把拉過身邊垃圾桶橫在了身前,措不及防的口罩男頓時就摔倒在地,林棟彎腰之際手上卻是多了兩包白色粉末,狠狠砸在口罩男頭臉上,這才快步朝葉天賜所在方向跑去。
就在這時,口罩男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了起來,手中卻是多了一把柳葉飛刀,側耳間朝著林棟背影擲去,呼的一聲竟然擦著林棟胳膊掠過,根本來不及出聲提醒的葉天賜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麵門上頓時就火辣辣地疼的厲害,抹了一把臉上,這才知道林棟剛才砸出去的粉末竟然是生石灰粉,遇水會沸騰,變得極具腐蝕性,看來口罩男的一雙眼睛算是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