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他,“回去吧,晚上黃公子在燕春樓請客,說是要給我洗塵呢,到時我們也包個畫舫去遊河,他把那位於大老板也請去了,此人雖說是個家中曆代販鹽的人物,卻也十分的風趣,見聞廣博,說話很有意思的,上次請了我們,我們還沒回請呢,正好黃公子願意代勞,就順帶請上他吧,省得花了咱們的銀子你又要肉疼上幾天。”-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賈環破涕為笑,“呸,笑話我還沒完了!”擦擦眼睛,“走吧,你還嫌我那桶酒賣給李頭兒買貴了,咱們晚上這一去,他們不就又要掙回去了嗎。”
柳湘蓮無語,扭頭就走,他跟這位算計得如此精細的人實在是沒什麼好多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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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蓮口中的黃公子就是他那位舊友,家中是開鏢局的,揚州秦淮一帶,繁華富庶,商賈往來頻繁,經常會有運送貴重物品的客商需要找鏢局押運,因此當地幾家老字號,在外行走有幾分薄麵的鏢局都生意興隆。
黃公子家道很是殷實,他又為人熱情,前些年去京城時,以武會友,結識了柳湘蓮,兩人都是爽俠的脾氣,十分投緣。
柳湘蓮一年前到蘇州采辦貨物時偶遇了這位舊友,兩人重逢自有一番喜悅,當時就蒙他幫了不少忙,黃公子本還打算過段時間再去京城拜望他,不想沒幾天柳湘蓮又來了他的老家揚州,說想要在此地買房置產。
黃公子很是高興,著實下了一番氣力,跑前跑後地幫他置辦,自此好友就長居揚州,隔三岔五的便能相聚小酌了。
到了這日晚間,果然由黃公子出麵,租了燕春樓的一艘小畫舫,載了柳湘蓮,賈環還有那位於大老板,並四個水靈靈的花娘,一起喝酒遊湖。
於大老板大約有個三十五六歲的年紀,中等身材,相貌平和中正,加上略微有點發福,因此別人看他總覺得溫和可信,值得一交。
他家中幾代都是揚州的大鹽商,他自小跟著東奔西走地做生意,見過不少市麵,為人十分活絡,如今在揚州也是數一數二有頭臉的人物。
於老板前一向發現,賈,柳二人新開的的酒莊很有特色,不太賣本地酒,而是專門從北方運口感香醇的各種燒酒來賣,竟是生意奇好,隻是他們看來人手十分有限,每次運回來的酒都不多,經常是供不應求,於老板想到自己運鹽的商路應該是有一部分能和他們運酒的路線重合的,本著有錢大家賺的原則,就打算來和這兩人談談合作的事情。
費了一番心思,打聽到黃公子和柳老板是好友,他便請黃公子出麵幫他們說和說和,黃公子欣然同意,這就在給柳湘蓮接風洗塵時也請了他一起作陪。
晚風漫拂,花木飄香,燈光點點,笑語聲聲,幾個人酒過三巡,慢慢說到正題,柳湘蓮隻管和黃公子兩人邊聽花娘唱曲兒,邊推杯換盞地暢飲,生意的事情全部交給賈環去拿主意,他旁聽聽,覺得沒有什麼大問題,便不去多管。
賈環聽說於大老板想要合作,頓時來了精神,他也正在發愁自家人手不足,白白的放跑不少生意,實在是有些可惜。
立時就拉著於大老板細細地盤問起來,於家的鹽隊走的都是哪幾條路線,每隊規模多大,都有若幹人手馬匹,每年會走幾次,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