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外夷之邦的蠻人,不知聽誰給出了主意,派使者攜帶大批金銀厚禮,繞遠路,走西北部的番禺國,再隨著那裏的商隊輾轉抵達京城,重重賄賂了那幾個見錢眼開,置國家危亡於不顧的臣子,這幾人收了錢後就利用手中的權利往邊關軍中安插眼線,有機會就會給對方通風報信,搞得酈將軍的數次出襲都無功而返。
酈柏不敢怠慢,就借回京述職休整之機,密奏給了皇上。
當今皇上還不到三十歲,五年前太上皇禪位於他,改年號郢德,頭一兩年他摸不到實權,事事都要聽太上皇的,近二年太上皇年高體弱,逐漸的精神不濟,這才放權給他,他早就看朝中一大堆貪官蠹蟲不順眼了,聽了酈柏的密奏,當真是怒發衝冠,立刻就動作布置起來,誓要將這批蛀蟲一個個鏟除。
那些人自然也能發現不對,酈柏這次半路被襲就是他們的手筆。酈柏眼見形式不妙,他帶著的大軍中竟然混了不少內奸,就派他的副將假扮成他的樣子帶著大軍繼續慢慢前進,他自己則是喬裝趕回京城求援來了。
賈環一鼓作氣,將酈柏教給他的一大段話背完,最後道,“酈將軍現在藏身在小人的地方養傷,他奏請陛下調派半數駐紮城外西大營的禦林軍給他,他要帶人追上增援邊關的大軍,將其中作亂的眾人一舉拿下,酈將軍言道事態緊急,要是任由這麼一幫魚龍混雜的大軍開到邊關去,局勢怕會大亂的。”
郢德皇帝沉默不語,過了半晌道,“你姓賈,是榮公代善次子賈政家的老三?酈愛卿什麼時候和賈家的關係這麼近了?”
賈環聽他那語氣不太和善,心裏一突,自然就抬起頭來解釋,“酈將軍隻是和小人有些私交,我今天出門正好被酈將軍的隨從碰到,他才帶我去見的酈將軍,此事我家裏一毫都不知情的。”
郢德皇帝看著大概有個二十八九歲的年紀,長得竟和北靜王水溶有些像,一樣的俊美不凡,貴氣逼人,隻是年紀要大些,更添了不少威嚴之氣。
賈環看了一眼就連忙低下頭,暗叫不好,他如今對長得像薄菡的人都沒有好感,直覺認為對方會為難自己。
哆哆嗦嗦地等了半天,卻聽頭頂上有笑聲,“酈愛卿是什麼眼光,竟然找你這麼個小家夥來見朕,你怎麼就能怕成這個樣子?”
賈環知道自己這樣有點丟人,無奈確實很怕,那也不由他控製,隻好回道,“小人是碰巧被酈將軍找上的,他,他大概是現在不方便在都中露麵,隻好將小人趕鴨子上架派了來了。”
頭頂又撲哧笑了一聲,“行了,你平身吧,本想著你即進了宮就順便去見見你的姐姐賈妃,不過賈府的人都不知道此事,那你還是別去了,到底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錯,賈……你叫什麼?”
“單名一個環字。”
“賈環你雖說看起來抖抖索索的,這樣子不大好看,不過也算你立了一功,朕這邊會派人去接酈愛卿另尋穩妥住處靜養,你等下把他藏身的地方告訴剛才引你進來的那個太監劉軒便好了,讓戴權領你下去休息一會兒就回去吧。”
賈環長出一口氣,這可總算是把事情辦好,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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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人否 賈環是用馬車將酈柏送到他那鋪子後麵,錢保兒夫妻倆住的房子裏養傷的。安全是安全,就是地方挺一般,也不敢請太醫,隻能找隔壁藥鋪的坐堂大夫來給看看,簡單包紮一下。